顾子濯干笑两声,道:“说来惭愧,我来此并非是为了什么大事,只是来找曾经与我定下娃娃亲之人罢了。”
虞宣希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十五分钟后,虞景曜来了。虞宣希见虞景曜来了,便为他斟了一杯茶。
虞景曜笑着接过茶盏,轻抿了一口茶后,才道:“抱歉,刚才有些事耽误了一下,所以这才晚来。”
顾子濯摇了摇头,道:“没关系的虞掌门,子濯多等一会儿没什么的,反正也不是很急。”
虞景曜:“听说子濯来此是为了找当年与你母亲许下娃娃亲的人的孩子。”
顾子濯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枚玉佩放到桌子上,道:“这枚玉佩就是信物。”
虞景曜轻轻拿起那枚玉佩,仔细打量了一番,看到那熟悉的花纹,皱了皱眉,开口道:“这枚玉佩我似乎在某处看到过。”
顾子濯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有些激动地说道:“真的吗?虞掌门还能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吗?”
虞景曜抚摸着那枚玉佩,一直在沉思,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虞宣希见虞景曜一直在犹豫,于是便开口道:“咦,这枚玉佩不是母亲经常带着的那个嘛。”
虞景曜没想到虞宣希会开口,他有些错愕地看向虞宣希,然后就看见虞宣希对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让他不用担心。
顾子濯听到虞宣希的话,一脸惊讶和难以相信,他颤抖着开口:“虞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这真的是令堂的玉佩吗?!”
虞宣希不可置否地“嗯”了一声。
顾子濯很激动,看上去整个人都被喜悦包围了,他开心地看向虞宣希,说道:“虞小姐也许你不知道,我来找娃娃亲是为了解除婚约的,因为我对虞小姐抱有倾慕之心,所以想着退了婚约后,来求娶虞小姐。”
虞宣希挑了挑眉,却在心底冷笑。
顾子濯的心机十分深,所以他的表演无可挑剔。
前世,就是他精湛的演技骗过了所有人。在事情暴露前,他表现得十分爱她,几乎所有人都以为顾子濯爱她入骨,可那些都只是演的,也只有虞宣希一个人知道他是在演。
被拉下神坛的虞宣希,早就被世人唾弃,于是顾子濯就开始演,愤恨却又因为爱而心软的一个角色。
所以,在那场宴会中顾子濯请求留她一条性命,只是让他们废了她的修为。于是,顾子濯又得到了世人的称赞。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会演。不然虞宣希也不会是在被骗了那么多年后,才知道他一直是在演戏。
她曾经问过他,演这么多年不累吗?
顾子濯回答了什么?
他说:“不累,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经营再久都是值得的。”
不过虞宣希很清楚,她从未对顾子濯动心,从未爱过顾子濯。当时父亲突然离世,她急需要一个依靠,而顾子濯正好成为了那一个依靠,然后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她的未婚夫。
虞宣希收回思绪,这次,她说出了与前世一样的话,“可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你倾慕我?别说笑了。”
顾子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说道:“其实……几年前虞小姐在流行派做的事情都被在附近传了个遍,我听着那些事情,感到佩服的同时,也心生倾慕,所以……这才斗胆来紫月楼寻娃娃亲。只是没想到我的运气这么好,娃娃亲对象真好是虞小姐。”
虞宣希噙着笑,道:“承蒙顾道友的厚爱,只是……宣希并不喜欢你,所以恕我拒绝。”
顾子濯肉眼可见地变得失落了许多,他干笑两声,道:“我知道,虞小姐肯定也不想和只见过一面的人成亲的。所以,我只希望虞小姐给我个机会,先让我们相处一段时间。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感觉,子濯一定离开,不会再打扰虞小姐的。”
虞宣希摇了摇头,对着他抱歉一笑,道:“不好意思,顾道友。宣希已经有心上人了,他是我的小师弟,我们一同长大,他保护了我很多次,我对他早就暗许芳心。”
在一旁练剑的晏辞:为什么要扯到我头上?
安静看戏的虞景曜:!我的宝贝女儿有心上人了?!
顾子濯:没关系,我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