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二次同床共枕 (第1/2页)
“楼无殷,你喝醉了。”季晚仪忍不住想捂鼻子。
男人身上飘来浓浓的酒味,这是喝了多少?
“啧。”楼无殷被定安王和杜潭合力灌酒,走出雅间时他还能装得十分从容,这会儿一点都不想装了,“我在问你,回答我。”
季晚仪汗毛竖起,直觉不妙,放软了语气解释道:“你知道我明面上是个死人了,画舫里一个卖身葬夫的姑娘病死了,我顶的是她的身份,才说是为亡夫守节……而且。”
她缓缓抬眼,视线从他胸膛的襟扣往上挪,路过喉结、下巴、嘴唇、鼻子,终于对上那双暗沉沉的眼眸。
“而且什么?”
季晚仪嗓子发干,“而且你不是说了,在你玩腻之前,我只能跟你……”她在楼无殷脸上看不到满意的神色,越说越小声。
但事实上,她若想靠刺绣的本事在皇太后面前露脸,忠贞守节的名声更有利于她。再者,当时王妈妈都那么轻贱她了,她怎么能放低姿态?她是想攀附位高权重的男人没错,但她也不想成为人尽可夫的玩物!
“这么说,你是为了我?不是为了杜潭?”楼无殷问。
季晚仪暗暗腹诽,怎么楼无殷好像比她还要在意杜潭呢?
“我跟杜潭只在婚前见过两次,若不是他和杜家,我也不至于差点死了。”她想象男人是一只炸毛的狸奴,顺毛哄道:“我跟他没有一点情分,你信我。”
楼无殷沉默片刻,“姑且信你。”他伸手揭下她脸上的花钿,完整地露出那枚牙印,单手托着她的脸,俯身靠近,双唇压在牙印上,语气森然地警告:“记住你答应我的。”
季晚仪不觉得这是一个吻,她后背沁出冷汗,生怕楼无殷再咬她一口,在他的掌控里小幅度地连连点头:“我不会忘。”
楼无殷这才放开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四肢舒展开,“叫人备水,我要沐浴。”
季晚仪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你要留宿吗?”
楼无殷斜睨她:“不行?”
“……行的。”季晚仪站起来往外走,心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如今的情况,已经比她刚进画舫时预想的好太多了。
吩咐外头候着的丫环送热水和醒酒汤,季晚仪干脆就守在门边等着,楼无殷心情不好,她不想去触霉头。
可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就听见楼无殷唤她:“季晚仪——”
她只好硬着头皮往回走。
楼无殷依旧以刚刚的姿势闲散地坐着,只是胸前的衣裳大敞,季晚仪知道他大概是热的,但太过风流,让她不敢多看。
“在躲我?”楼无殷问。
“没有。”她脱口否定。
楼无殷懒得追问,“过来,我头疼,给我揉揉。”
季晚仪只好乖乖过去,站在他身后帮他拆下网巾、松开发髻,十指为梳,从额角按摩到头皮。
楼无殷渐渐放松心神,闭上眼睛享受。
直到丫环送水来,他赞了句“手艺不错”,一口饮尽醒酒汤,沐浴去了。
季晚仪见他没叫自己伺候他沐浴,狠狠松了口气。
刚坐下,放松站酸了的脚,就被丫环提醒道:“姑娘,隔壁屋子也给您备好了水,快去吧,得在大人洗好前回来。”
季晚仪认命地重新站起来,匆匆沐浴更衣,在身上抹了些香脂,重画了眉毛,拿起口脂又想到楼无殷似乎不喜欢,便放下了。
回到房间时楼无殷还没洗完,她就坐在床上等,等着等着,困意上涌,头一歪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