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端王府没有一个人记得她的生日,就连她自己,也忘得一干二净。
随即,她又道:“对,锦衣卫什么都知道。”
陆焕将盒子放到她手上,没有解释,只是声音极淡道:“苏将军为国尽忠,他女儿的生辰,不该被人遗忘。”
苏绛雪垂眸:“谢谢。”
她的手轻轻放在盒子上,摸索着凸起的木质花纹。
“尽快打开,很好吃。”陆焕又道。
苏绛雪恍惚间回到上次他询问自己新婚贺礼的时候,不由又有些尴尬,低声应一声。
马车在宫门外等着,白子渊故意没有给她留端王府的马车,但宫中的下人不会遗漏这些事。
端王府,梧桐苑。
白子渊去见了楚舞儿。
“你那位表哥,医术如何?”白子渊问道。
楚舞儿以为他是关心自己身上的毒,顿时笑了起来:“王爷别担心,我知道表哥为人,他自小便聪慧,后来遇到游方道士说他有灵气,这么多年过去,舞儿总是能听到别人称赞表哥又治好了什么病。”
“他医术那么好,一定能治好舞儿身上的毒的。”
白子渊眉头皱的更深。
许淮是大家公认的神医,久负盛名。
苏绛雪怎么可能赢她?
“渊哥哥……”楚舞儿完全没察觉到他的神色不对劲,她软
糯的叫着白子渊,轻轻躺在他怀里,“渊哥哥今日也不用处理公,不如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楚舞儿说的羞涩,连头都埋了下去。
白子渊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既然你说许淮医术好,我这就请他来治好。”
说罢,将她推开,离开了屋子。
楚舞儿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离开。
白子渊在出门的路上,正好遇见回来的苏绛雪。
苏绛雪看他一眼,头也不回的就饶了路。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白子渊的脸色再一次难看起来,直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你知不知道,许淮究竟是什么人?”
苏绛雪被他逼到墙上,嫌弃万分:“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白子渊手上用力,狠狠抓着苏绛雪的手腕:“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今年才多大?前些年几乎每日跟在本王身后,你哪有功夫学习医术?你跟许淮打赌,要是输了,你就要去慎戒司了知不知道?”
按照原主的生活习惯来看,她确实没时间学习医术。
但是让她觉得恶心的,是白子渊总要拿原主的一片真心来炫耀。
苏绛雪猛地甩开他的手,愤怒的看着他:“你以为你很了解我是不是?就算我真的去了慎戒司,那不也正合你意吗?你有
空来为难我,不如把将军府的财产先还给我!”
白子渊被她奋力推开,又听她说这样的话,当即怒道:“本王已经让人去请许淮给舞儿医治,她的病自然用不着你再操心,本王绝不会受你威胁了!”
那些财产,当然也就不还给她了。
苏绛雪十分恶心的看着白子渊,忽得冷笑一声:“那王爷就去看看,许淮是不是真能治好她。”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
白子渊满脸怒火,她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现在就把许淮接进府,让苏绛雪看看,这世上的神医多得是,她不过是学了点皮毛而已。
等舞儿彻底好了,看她还拿什么要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