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瑶见园中花团锦簇,众女皆围着白静好说说笑笑,心中气愤之意更甚。
她努力维持着笑容走过去,歉意道:“是我来迟,让各位姐妹久等了!我外祖母本是心疼我,为我在宗誉侯府里也办了个生辰宴,她老人家慈爱之心,我身为晚辈不可推拒,倒是惹得你们在家中等我。”
她说着往白静好座位前一站,扬声又说:“有劳大姐辛苦替我招待宾客了,不过我既回来了,你身体不好,且先回房休息吧。”
白静好纹丝不动,冷淡着答话:“二妹说的哪里话?你的生辰宴在秦家,这是祖母替我办的,何来替你辛苦一说?”
“大姐莫不是糊涂了?这是我母亲替我办的宴会。”白锦瑶抿着唇瞪向她,暗含警告。
白静好撇了眼对方还裹着纱布的眼尾,好意提醒道:“二妹眼伤未愈,还是别过度用眼了。母亲气病祖母,被父亲送回秦家反省,本是家丑,但在场的都是手帕姐妹,也不用担心大伙儿会笑话。
秦老夫人顾全母亲和二妹颜面,特意在侯府替你补办。二妹若是真心回来祝愿姐姐的,我自然欢迎,但你若还是不肯放过我,倒要去祖母面前说说公道。”
本给了她脸面,是对方自己不珍惜。
白锦瑶闻言脸色煞白,没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番话来。
白静好再同众人福福身,不好意思的说道:“舍妹不懂事,让大家看笑话了。”又吩咐白锦瑶身旁的婢女:“花穗,还不快扶二小姐回兰苑休息?”
花穗愣怔着,看看白静好,又看看自家主子,有些不知所以。
“大姐口舌功夫渐长,颠倒黑白的本事也厉害。你不提醒我,妹妹还真差点要忘了眼角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白锦瑶见威逼不成,改换了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望向以青陇县主为首的诸位贵女,低声言道:“我从小是什么样的性情大家都是知晓的,”
她话刚启,白静好抢言接道:“二妹不必难受,外面的风言风语大家都不会当真的。你素来知达理恪守闺阁之礼,又怎会同人私会?福门酒楼是母亲名下的铺子,七夕花好月圆之夜,你在那与人吃饭也无可厚非。”
“你!”
白锦瑶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又听她如此言语,感受到众人投来的怀疑目光,简直无地自容。
白家二小姐七夕之夜与人幽会的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白锦瑶本就没给出交代,后来还是六王府出面澄清,结果越描越黑,已是人云亦云。
有好热闹的姑娘上前就问:“二小姐,你那晚真的和六王爷在酒楼里吃饭?”
“就只是吃饭吗?”
“嗳,既然是白大夫人的酒楼,那肯定会替锦瑶妹妹遮掩的嘛。”
听着这些唏嘘声,白锦瑶恼羞成怒,抬手就冲着面前的白静好扇了过去。
白静好就站在那,并不闪躲,结结实实的挨了她这巴掌。
青陇县主原是不爱搭理这些官家小姐玩闹的,见状倏地站了起来,亲自扶住摇摇欲坠的白静好,冷声喝道:“白二小姐,长幼尊卑,你竟然敢这样掌掴你长姐?亏她还替你的那些丑事说尽好话,真真是好教养啊!”
“县主您听不出来吗,她故意引你们大家来笑话我,本就是她欺我在先!”
白锦瑶争辩道:“何况,在场的又不是不认识我白锦瑶的,我们白家何年给她办过什么生辰宴会,这就是属于我的!”
在旁看戏的白锦珠瞬间站出来补话:“二姐,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平时在家欺负大姐就罢了,现在明明有错在先怎么还敢动手伤人?”
白锦瑶转首瞪去:“白锦珠,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