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第1/2页)
“快从你的妄想里醒一醒啊Zer!这明明是铃木,不是我!没有人让你同意她和任何人的婚事!”
Hir恼羞成怒地制止好友犯傻的行为。
“你没事吧Hir!为什么会把这个老女人代入你自己啊?哪怕代的不是克里斯或领事,是蝴蝶夫人的舅舅也行,为什么居然是铃木?”
Hir战术摸裤兜,想摸一支烟吸一口冷静一下——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他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你怎么唯独没有提名巧巧桑”。
唉,埃琳娜。
经过一番乱七八糟的、充斥着跑题、歪楼、误会、神展开、嘲笑、羡慕、嫉妒和揶揄的解释,Zer收回了他的话,板着脸承认Hir说得都对。
并认清“图片上的女人是歌剧《蝴蝶夫人》里的女次高音铃木管家,不是从他身边抢走了Hir的坏女人,真正的坏女人另有其人”的事实。
为什么宾语一定得是“坏女人”呢?
1月份他们重逢后,找到机会单独说话、而且有时间交代分别期间的重要人生经历那一次,Hir在狂喜之下语无伦次,以错误的顺序表述了“他和心仪的女性单方面交往中”这件事:
他爱上了一个人。
他从通向大魔导师的路上提前跳车了,抱歉呐Zer。
她是全世界最美丽最可爱的姑娘,他愿意用所有褒义的词汇、诗句、意象堆砌,不足以形容她十分之一的完美。
她是意大利西西里人,获得自由的前家族成员亲属,女巫,猫,像迷雾一样缥缈,像梦中花一样美好……
——等一下,她没有找他借过钱,也没有拍过他们的亲密照,没有让他帮忙杀人,也没有用他的身份信息注册海外鸟国的皮包公司,没有请他尝试摄入任何违禁品,也没有邀请他去东南亚金三角或者拉美银三角约会……
“所以说等一下啊!为什么在你的假设里我扮演的都是一些下场凄惨的傻小子?”
Zer脸上写着:可恶啊你掉进蜂蜜陷阱的迹象还不够明显吗?
“我已经看到下一集了!你倾家荡产签下00年的工作贷款买了一粒小米粒大的钻戒去找她,她反手递给你一个焊工面具,邀请你一起欣赏奶牛猫送的比脸还大的钻石镶嵌的戒指!”
“奶牛猫是谁啊!根本没有这种角色!”
“布奇不是奶牛猫吗?爱情不但蒙蔽了你的眼睛,连你的脑子都蒙蔽住了!”
“布奇明明是黑猫!比你还黑的黑猫!”
降谷零,刚进入25岁,警校毕业两年余,为人认真,差点当场去找《忧郁的猫》光盘来证明布奇到底是奶牛猫还是黑猫。
两个月过去,他比汤姆猫还忧郁地发现,跟坏女人不但空间隔绝、连电话也没通过一个、甚至邮件都时隔这么久才收到一封的好友,陷得更深了。
雪上加霜的是,他所在的零组,都没查到关于她的多少有效信息。
基本就是:
“埃琳娜·康费图,女,年龄不详,据称26岁。意大利人,出生于康费图镇,童年及少年过往不详。约8年前开始,以灵媒身份活跃于西西里,一年内声闻南意。现为灵媒界业内知名‘女巫’。”
“深居简出,难得一见。不提供外出服务,不进行现金交易。向她寻求帮助,需要付出一些‘比钱更重要的代价’。”
这种程度。
更详细的都是她入境过东京以后的信息,那些Hir已经查到过了,而且直接问他比看纸面资料立体多了。
虽然有些装神弄鬼的爱好,又有很多灵异圈的人各种令人迷惑的“规则”,但她本人确实没什么劣迹。
“我不认为你称一位没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恶行、也没对任何人造成任何伤害的女性为‘坏女人’,是合理的行为。”
八张剧照来回翻了好几圈,Hir失望地发现,这次她可能没有入镜的打算,配图没有任何细节显示有她。
倒是能看出她不怎么喜欢《蝴蝶夫人》这部经典歌剧曲目,每个角色都被她拍得很离谱,要么像穷凶极恶的通缉犯,要么像被害人。
她也完全没提上次骨折的后续。
心情不好,跟幼驯染打打嘴仗,很合理吧。
【接收时间:3月13日 1:02:16】
【主题:(日语)思念你】
【正:(英语)我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一个小时,当我试图欣赏剧情而不是纯粹欣赏音乐的时候。选择了错误的欣赏角度是一种折磨,我中途离席了。(日语)三个月没再说过一句日语,之前学过的单词忘记不少。这个词的拼写对吗?“会いたかったよ,MHer.”】
【落款:<未知>】
本来在为好友指出的不当言论进行反思的Zer组织好了语言,正打算道歉,发现好友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类似额前叶切除术后的、白日做梦般的表情。
仔细听,他在些什么奇怪的话?
“不、不对,应该是‘恋しいですよ’。”
在说什么“好想念你、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感觉”啊?那个外国女人终于对他失去兴趣甩了他?
Zer像吃高处树叶的古长颈鹿一样努力伸长脖子,试图偷看邮件,并且顺利地看到了。
喂喂,人家女方不是在说“想你了、好想见你”吗?
没救了,这只Hir已经完全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