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快将手里的剑放下。”
蒋冰玉闻言紧了紧手里的剑,恶狠狠地盯着身前的男子。
李隐曜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
“可是公子她”一名护卫急声道。
李隐曜冷声道:“没有可是,怎么我的话不管用吗?”
“是。”
几名护卫讪讪而退,临走前还狠狠的瞪了持剑女子一眼。
护卫走后李隐曜没再多管,只是看着眼前石桌上的几个小菜,拿起筷子尝了几口。
他好像根本不知道颈前还有一把利剑,吃渴了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刚倒的茶。
看着李隐曜这一举动,蒋冰玉持剑的玉手颤抖的更加厉害起来。
这一刻的她进退两难,不单单感受到愤怒,还有一种被羞辱的屈辱
感。
她怎也想不到,一个没有修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在现在这样身边没有任何护卫,生死都在她一念之间的情况下,眼前的人还能做到保持冷静,从容不迫。
好像她手中的剑全无威胁,全然摆出一副上位者姿态。
这种不在意的藐视,和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是在对她说:“你根本不敢出手。”
这一切都让从小就作为天之骄女的她,第一次内心感受到刺痛,随即便是这刺痛带来的无边的屈辱和无尽的不甘。
明明他只是个无法修行没有修为弱不禁风的普通人,自己哪怕不用剑,都可一掌拍死的普通人。
凭什么敢藐视修为七品的自己,为什么敢在自己面前表现的这么平静,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他真的不怕自己会一怒之下杀了他吗?
就凭他身为宰相的父亲吗?
这一刻她只觉得手中的剑重若千钧,一时间她觉得她好像拿不住手中的剑。
就凭他有一个宰相父亲,有这一个理由便够了。
此时白衣少女,心里的屈辱感和威胁宰相之子的危机感,令她有些不堪重负,快要承受不起这种压力时。
李隐曜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起头瞥了女子一眼,不疾不徐道:“冰玉姑娘,想杀我?”
他的声音很平和,像一个大哥哥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小女孩一样温柔。
明明他的声音很轻柔,但却让蒋冰玉如坠寒窟,如画般精致的俏脸微微发白。
她像泄了气般,垂下了拿剑的手臂,手里的剑也差点拿不住。
李隐曜微微一笑,伸出手将女子手中的剑对准自己胸膛,往前走了两步。
“冰玉姑娘,要不要再试试。”李隐曜轻声道。
蒋冰玉脸色惨白,冷汗直流,终于不堪重负的她,再也拿不住手里的剑。
“叮。”的一声,长剑从她的手里掉在了地上。
“冰玉姑娘,做事前要想一想自己能不能承担得起后果,我记得蒋家是临江城的三大家族之一,族人足足有两千一百二十三口。”
“而你父亲,蒋家家主,修为六品巅峰,很有希望突破到五品,下一届江阴郡的郡守选拔,他很有机会。”
“蒋姑娘,我想你也不想你父亲因为受伤无法参加郡守选拔吧。”
说完李隐曜便不再理会身前的蒋冰玉,拿起筷子继续吃了起饭,
他表面看似平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刚刚其实心里慌的一批。
他知道他身边有高手保护他的安全,但没有修为在身的他,对高手的概念很有限,根本不知道这高手到底能不能保住他。
所以他只能以势压人,就凭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