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字落下,新的画面浮现。
新的一年来了,笼罩在所有无产之人头上的乌云却仿佛更重了,黑云压城。
陈仲甫、李守长、赵誓言等核心人员齐聚一堂,他们开始商议此事。
“这一年,对我们无产来说会很难,要面对各方面的压力。”
陈仲甫出声说道。
他看起来沧桑了许多,不仅仅是外部的压力,更多的是内心的焦虑,和精神的内耗。
自从北伐开始之后,他这种精神状态就持续了不止一天,他就好像陷入一个奇怪的怪圈似的,怎么也走不出回来。
赵誓言却是摇了摇头:“先生,我不同意你的说法。”
“这里是中华,我们革命为了什么?为的是这个大国,大国又是什么,是天下芸芸众生,百姓流血蒙难,我们理应要给予回应。中华之地,岂容他国酣睡?”
李守长一言不发,只是推开门,走出了房间。
“你去那儿?”
他忍不住拦住了他。
“去讨个公道。”
他的声音,是永远那么平静,却充满热血,仿佛一颗点火焰的炸弹。
“国民派无动于衷,那就由我们无产去。”
随着话落,赵誓言、曲秋白
等人也纷纷推门前往。
只留陈仲甫一人,静静站在屋内。
他望着李守长那挺拔的背影,目光动容,更多的是担忧。
“轰隆……”
要下雨了。
这些人的身影被照亮,他却担忧,李守长这种激进的状态,十几年不曾变化过。
他真的担心,这位相知多年的挚友会因此而出事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激进?就不能好好坐下来,从长计议吗?”
“北伐是这样,如今租界一事也是这样,我们赤手空拳,他们长枪短炮,一个不小心,是回把命丢在这儿的。”
“长久的革命重要,还是短暂的革命重要?”
不知为何,陈仲甫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他如此激进,迟早会出事。
这种感觉到了一九二七,尤为强烈!
雨越下越大,狂风暴雨中,几名无产派的读人撑着伞,浮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偌大的租界,和黑洞洞的枪口。
对方已经架起了枪,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可是他们并未离开,相反,在一片狂风暴雨中举起了血色的横幅。
“中华反对战鹰国主义,打倒卖国军阀!”
“给牺牲流血的平民一个交代!”
……
吼声越来越响,直至响彻大街小巷。
哪怕是大雨,挨家挨户也纷纷打开了窗户,探头展望。
而这个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国民派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