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长安的房间出来,白墨浑浑噩噩地回了房间,迷迷糊糊地冲了个澡,晕头转向地栽倒在自己的床上。
他担心苏长安会问他记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他担心苏长安问他要回答,他甚至担心苏长安会直接跟他说,我要跟你拆伙,但是他担心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
白墨想到自己前一天晚上如临大敌的样子,把脸埋在枕头里,突然笑了。原来苏长安只是说说而已,他醉了说完胡话,却还是一门心思的担心测试成绩不好会让自己失望。白墨只觉得全身都轻松了,很久没有这样愉快,让他恨不得卷着被子在床上打两个滚。
白墨于是真的欢乐地打了两个滚,然后迅速地进入深眠。
(作者跳出来说:白墨,虽然你是我的儿子,但是我还是好想呼死你啊我这是肿么了……)
第二天,苏长安在早餐的时候得到了温暖的慰问,以穆升为首的十几号人把各种高热量高蛋白的食物一股脑堆到了他面前,说了许多勉励的话,中心思想是:亲爱的小苏同学你一定要不负众望把今年参加测试的新人第二名甩开八条街。
苏长安泪目,难道在别人眼里我真的有强到这种地步吗?
苏长安泪眼婆娑地去看白墨,无声地控诉:你跟他们解释一下,我现在压力山大。
白墨微微翘起了嘴角露出一个非常非常细微的笑容,然后又递了一块起司给他。
苏长安愤而掀桌。
实际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苏长安也算是一个相当迟钝的人了,他读了许多将军们的传记,熟读所有大元帅的战史,如果他比对的更仔细一点,他就能发现自己确实是很强的。
然而自从参加训练开始,他一直是以让“最强刃”白墨变得更强为目标前进的,所以他一直没有意识到,无论是他的训练成绩还是两个小时结束例行轮值的非凡记录,都已经让大家无比看好他。实际上,就在新人测试时间定下来的当天,穆升就接到了张硕大将军的电话,非常的关注苏长安的成绩。
一顿早饭塞得苏长安险些撑死,吃完了饭,穆升把闲杂人等赶开,带着苏长安和白墨来到训练场。
新人的测试,除了他们别墅的主官和自己的搭档之外,拒绝其他人围观,苏长安在测试场地外面领了号牌,然后到号牌上面标示的训练场就位。
这个时候,终于有负责记录成绩的工作人员告诉了苏长安测试内容,很简单,2个小时,独自面对50头蚀虫,活着。
苏长安倒塌,他和白墨的记录,16分钟就能解决50头蚀虫,他还是一个菜菜鸟时,面对50头蚀虫都没死过,看到测试内容后,不仅是苏长安,连白墨和穆升都暗暗松了口气。
“晕死啊,”苏长安刚松了口气,□丝心理又发作,扯着白墨不要命的吐槽:“我还以为有多难呢,搞了半天居然是初级课程。等着啊,凭咱俩16分钟搞定的彪悍战绩,这一次,说不定真的可以甩第二名八条街。”
白墨刚想说话,却突然看到斜侧里大步走来三个人,苏长安正好背对他们没看见,但是他能感觉到一瞬间,白墨和穆升同时绷紧了肌肉。
苏长安正要问,却看到他们两同时“啪”地一声立正,行了个干脆利落的军礼。
“将军,您怎么来了?”穆升放下手,几乎是恭敬地问道。
苏长安转过身,之间3个立在身后,为首的那个并没穿军装常服,但是一身作训服愣是被他穿出了威风凛凛的赶脚。苏长安心想,这个莫非就是个将军?
“将军好!”白墨说道。苏长安和白墨相处快一年,第一次见到他立正姿势规规矩矩地和人问好,一时间瞪大了眼睛决定好好观赏。
“长安!”穆升低声提醒了一句,苏长安这才想起来,若眼前这个是将军,那级别比自己可是高的海了去了,自己似乎……也应该敬礼吧。
但是,军礼这个东西……苏长安无力吐槽,自己实在是菜鸟,而且说实话,除了刚来的那段时间有一些军事化的训练,他已经很久没有敬过军礼了,猎人中能正经的操刀看才是真的,虚礼大家不好这一口。
与其敬个礼敬成四不像,苏长安果断的站好,深深鞠了个躬:“将军好。”
“你叫苏长安?”面前的将军和和气气,他身后立刻有个警卫一样的人,递上了一个件夹,将军翻开来,扫了几眼:“才觉醒一年呀,那么晚觉醒,难为你了。哟呵,成绩着实不错啊。”
“谢谢将军。”苏长安还没摸到这位将军一番话的主旨是什么,只是规规矩矩地应答。
“行吧,我是你这次测试的主考官,我叫张硕,咱们不废话,你进去吧。”
苏长安僵死……这位是……本次围剿的总指挥张硕将军?传说中的最年轻大将军,军中新一代的战神?
人生大起大落太过迅速,苏长安表示需要时间适应。
苏长安偷眼去看穆升和白墨,之间这俩人儿也是一副被惊倒的表情,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苏长安瞬间觉得适应期满了。
不管自己的监考是小兵还是将军,测试内容也不就是自己玩剩下的那一项,再怎么样,50头蚀虫还能翻出天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长安不再废话,向张硕行了个礼,转身走进了模拟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