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府,
李傕正在怒不可止。冰冷的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哦不,是一只狼。
“…真是该死啊,相国是怎么想的,居然就这么放过燕贼。真是该死”大堂上,李傕咬牙切齿的不知疲倦的咒骂着。
“住口”郭汜听着不由脸色微变,厉声断喝道,“李傕,注意你的言辞,你不要命了,不要连累老子。”
“呃”李傕闻喝,方才醒悟,原来自己一不小心,口误,将董相国也给骂了进去,心中闪过一丝惧意,连忙住嘴。但是还是有些不甘,问道,“相国大人,为何会放了那可恶的燕贼?”
“这,恐怕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想必也并不会如此简单。”郭汜皱着眉,分析着。
“那是如何的不简单?”
“不知道”郭汜摇着头道。
“你…”
…
过了一会儿,李傕狠声道,“不会如此算了的,我与燕贼势不两立。”
“那你待如何?”郭汜看了一眼,问道:现在的李傕已近进入了一种‘病态’。他与燕风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不过自己…
“我明日就去,找相国大人。”
“恐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相国既然放了燕风,就是有其他的想法,另外,你觉得不会有他人的意见在左右相国吗?”
“谁?”
“李儒?该死的酸儒,我一定要…”说着,李傕眼中透出一道凶光。
“你要…李儒?”郭汜,大惊,怒骂道,“李傕,你他娘的不想活了?李儒是什么人?那是我们西凉军营头号谋臣,虽然他没有军权,但是在相国心中,绝对比我们更重要,地位更高。你竟然…滚,给老子滚回你自己的院子,老子可不想被你连累。”
“当然不是”李傕见状,讪讪道,其实他确实动了杀念。
“那就好,你可不要胡来。你现在只能等,等待时机。”郭汜说道。注意,他用的是‘你’而不是‘我们’这就说明,郭汜和李傕其实也并不是铁板一块。也是,他们之间也有利益的冲突。只不过现在,暂时的忽略了而已。
燕风被放,李傕的怒火难平。
有些人,则觉得是不可思议。这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识,对董卓的认识。这些人中当然有王允,袁隗等人。
当夜,蒙蒙的弯月,挂于天际。微弱的银光,穿过薄云,给人一种弥蒙的感觉。仿佛世界,原来是如此的迷惑。
司徒,王府,
王允,袁隗等十数名忠于大汉,忠于皇帝的旧臣,聚集在密室内。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就像霜打了的茄子。室内显得有些沉闷。
良久
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正是王允,他一直认为董卓是薄恩寡义,凶残不仁。这一次燕风威胁到了他的地位,一定会被以这个造反的借口秘密除去,夺其河东兵权,因此他们都为此做了周密的计划,就等在燕风一死的那一时刻难,煽动河东郡驻军与董贼来个鱼死网破,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却没想到短短几日形势连连骤变。河东起兵,燕风被打入大牢,张辽兵变,最后燕风被无罪释放,这…这一切都让他们始料不及。一时间有些方寸大乱。“河东生了剧变,燕风被释放了!我等的计谋失算,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是啊”
“是啊,该如何是好?”众人纷纷唏嘘不已。
“子师,诸位公卿大人,其实不必如此灰心,老朽早已有言,燕风这次活命,或许更对我们有利。”皇甫嵩看着低沉的众人,朗声开慰道。
“义真,何意?…哦,莫不是…”王允开始疑惑,忽然灵光一闪,隐隐有些明白。其实王允怎会想不到,只是一连串的意外变故,和一个意外的董卓,给他了一个重重的打击,一时有些受不了,心灰意冷罢了。
“对,正如子师所想的那样,”皇甫嵩微笑着说着,见众人投来疑惑的目光,便继续解释道,“自从河东战事以来,燕风一直被董贼所猜忌防范,这一次又被捕受辱,几乎丧命,心中岂能不怨恨,这是其一。其二,董贼这次虽然释放了燕风,但是其实他心中仍然不会信任燕风,这明人都会看出,燕风岂会不明,依然效力。其三,河东郡遭逢大变,兵势大弱,董贼不会甘休,燕风也势单力薄,这样就更有助于我等的先前的计划。诸位,由此三由,大事可成啊”
“义真,好计谋啊”袁隗听后笑着夸道。
“是啊,是啊”
“皇甫大人,果然好计策。”众人奉承。
“诸位”这时,王允捋着胡子,说道,“在下已经有了一计,想必定能成功”说到这里,王允有笑了,只是笑声中,从满了自信。同时也想起了,燕风的事,天香楼的事。
而后,无论众人如何询问,王允都不愿透漏,只是微笑着说了一句,“待在下一切准备妥当,诸位便可见分晓。”
……
究竟又是何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