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可是心中有疑问,要说与我听?”
张辽看着微笑的燕风,想起近几日来的朝夕相处,心底微微触动,不禁喊了声,“将军”
“远,在外喊我表字即可,我当你为兄弟,有话可直说,君之言,入我耳,记我心,绝不外传。但且放心。”
“子…子俊,既如此,我便直说,近几日,我观子俊为人仁厚,但不知为何要在董卓帐下效力?”
“哦?远视董卓何为?”
张辽环视了四周后,才开口道,“便如刚才他人所言。”
“呵呵,我亦以为如此,”燕风说着,抬了下手,阻止张辽的插话,继续道,“远以为当今最快的进身之道是何?”
“孝廉?战场?”
“不是,是附势。自古以来,进身为官之途,皆把持在豪族官宦手中。我等寒门,数年寒窗却难以出头。今董卓势大,可依附。”
“可…”
“哼,好一个进身之道。”
燕风、张辽闻声望去,却见两位士打扮的人走了过来,二人皆器宇轩昂,伟美之士,说话的是当中年纪稍长的。
“公有何高见?”燕风也不生气,对来人施了一礼道。
二人还礼,与空位跪坐,那人接着说道,“董卓废立皇帝,目无圣上,是为不忠;纵兵抢掠,残害百姓,是为不仁;祸乱宫廷,迫害异己,是为不义。此不忠,不仁,不义之徒,你却欣然而仕之,此乃大谬之举也。你不怕,天下之人厌恶。”
燕风脸色微变,开口回道,“董卓虽不忠,然你言何人忠?王允、袁隗之辈?弃丁建阳内应之策,全董卓之势,忠呼?董卓虽不仁,然你言何人仁矣?官宦世家,忘苦难百姓,仍家中锦衣玉食,绫罗绸缎,仁呼?董卓虽不义,然你言何人义矣?州郡官吏,横征暴敛,致使民不聊生,揭竿而起,义呼?忠,仁,义,今天下人皆不可当,唯利益尔。”
“你之言论,强词夺理,你不见丁管、伍孚耶。”(丁管是在董卓废帝时,大骂被杀;伍孚是在董卓入朝时,行刺不成,被杀。)
“身体肤受之父母,焉可轻易弃之,此二人虽有志,但实为愚蠢之辈,身既死,谈之何义。”
“那君将如何,”那士还要再言,却不想,另一士先开口问燕风道,眼中有一丝狡黠。
“我自是当……”燕风刚要说,自己依附董卓是为积累实力,却惊醒,祸从口出啊,“哈哈,我自当何为,公日后便知,何必问焉?今日酒多乱言,来,来,不谈正事,说说天下大势,岂不更好?”
“哦!君有何高见?”
“哈哈,高见不敢当,略有所悟”燕风,仔细打量了二位士,心道:此二人恐非简单之人,必有大略,虽然以现在自己的身份,要想收复,是不可能的,但可以借他们之口,给那些智谋之士,留下个大志向的映像,也是件好事。想到这里,便搜索脑中关于今后的大势,略微思索了一会儿,道,“汉室不兴,乱世将至矣。自“黄巾起义”以来,乱相已现,各地军阀豪强,拥兵自重,不听号令,董卓现虽强,但天下对其不满之人,甚多,皆再聚力准备,缺的只是领头之人而已。待有人振臂一呼,其众必蜂拥从之,天下乱矣。”
“好,”另一士,拍手赞道,“在下颍川,郭嘉,字奉孝。此乃我好友,颍川,荀彧,字若。敢问君如何称呼?”
“额…”燕风看着这两位,三国的顶级谋士,心中不知是喜是忧。结交,不结交,哎…真是苦呀,郭嘉到好些,那个荀彧恐怕对自己帮董卓不喜,况且,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能当自己只是个前来投官的子弟(张辽也跪坐着,武人=好友),再说,这样的大才,可不是凭自己三言两语,就马上可以收服的,自己今天目的已经达到(留下个大志向的映像),何必再言。
“君子相交贵在心,何必非要知道姓名?”燕风言罢起身,施了一礼,告辞了。张辽,一直在旁边听着燕风和两位士的对话,心中有所明悟,眼中坚定之**浓,起身也告辞,随燕风而去。
“哼”荀彧冷哼了一声,表示不满。荀彧自小被世人称作“王佐之才”是曹操统一北方的席谋臣和功臣,被曹操称为“我之子房”
“呵呵,有意思。”郭嘉一愣,微笑道。郭嘉出身寒门,自幼胸怀大志。“少有远量”,不与世俗之士交往,机智多谋,善用奇,被后人称之为“鬼才”,但不幸英年早逝,壮志未踌,实在可惜。
“此人空有才,却有大逆不道之言,亦轻视忠义之臣。不值得我等结交。奉孝之‘有意思’何意?”荀彧有些气愤道。
郭嘉见状,轻轻摇摇头,自己这位好友,有经天纬地之才,却太重视汉庭,却不知汉之气数将尽。“其言身既死,谈之何义?恐另有深意:人已死,纵有鸿鹄之志,通天之能,亦惘然矣。此人有大悟,却为何投身董营?惜之,思之…”
~~~~~~~~~~~~~~~~~~~~~~~~~~~~~~~~~~~~~~~~~~~~~~
此后事,暂且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