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客气了。”
池锐点点头,并无多言,只是抱着惊魂未定的江宛儿走向不远处的竹屋,稍作歇息,“别动,让孤好好检查你的伤口。”
江宛儿见他上下其手,立刻脸红:“只是脚这里疼。”
池锐掀开她的脚裸,已经红肿一片,当即示意随从拿来跌打损伤的药膏,亲自为她涂上。
“查!好端端的骑马,怎会突然落下?”
“是,殿下。”
随从们纷纷四散去检查周围环境,是否有异常情况造成此次意外。
就在此时,池晟注意到枯草丛中闪耀着银色光泽之物,是把小银锁。
他俯身捡起来细看:精美雕工、古朴雅致……
像是从江宛儿身上掉落的。
正当他准备步入竹屋物归原主时, 秦芝玉也朝这边望来。
她眼尖的将那颗掉落的珠子捡走后,便见到三皇子手中的银锁,眼神顿时变得复杂。
这把银锁的样式跟大小都好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看着池晟的背影,她突然就明白了那些传言,居然是真的。
这个江宛儿真是好运,居然没摔死。
池晟推门而入,目光落在池锐与江宛儿亲密交谈的身影上。
他们仿佛是一对无视世俗眼光、只沉浸于彼此温情的恋人。
他感到一阵酸楚袭来,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画面美好。
“咳。”他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份和谐。
太子抬头看去,“何事?”语气里带着冷漠。
池晟没有直接回答太子,反倒是从衣袖中取出那把小银锁。
“这个是你的吧?”
江宛儿见到失而复得的银锁,在心底涌起难以言喻的喜悦。
“正是我的。”她微笑道:“多谢三殿下刚才及时相救。”
“无需客气。”池晟淡淡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竹屋。
池锐则拿过那银锁细细打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但话音刚落,就被江宛儿急忙抢回手中紧紧握住。
就在此时,梁泽匆匆进来禀报:“殿下,并未发现现场有任何异常情况,应该只是马儿失态。”
池锐眼神一凝:“既是如此,处死!”
“等等!”江宛儿突然站起身来,“关马儿什么事?”
她直觉告诉自己,并非马匹本意造成今日惊变。
看着即将遭受不白之冤的生灵,她内心涌动着强烈同情。
“那可是差点让你丧命的凶手。”池锐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势。
但江宛儿并未退缩:“请殿下饶了它,臣妾直觉跟马儿无关。”
池锐正想反驳,却感觉到一抹柔软覆上薄唇,竟是江宛儿主动吻他。
她闭上眼睛专注于这个行为,在睫毛的颤动下,显得格外投入和真挚,每一个呼吸都传递着恳求。
片刻后二人分开,江宛儿拉扯他的衣袖撒娇:“殿下,就饶了那匹马吧,臣妾感觉跟那匹马有缘, 以后就让它成为臣妾的专属坐骑如何?”
其实在心底,池锐也并非真想伤及那匹战马,但若真是马儿发疯,那一样留不得。
唇边还残留着她的甜味,池锐因为她的主动,而心情大好。
他最终松口:“好,那就看在太子妃求情的份上,将马送回府中好生调养。"
梁泽守在门外,听到两人为一匹马儿争执。
他心中暗惊:太子妃竟能左右太子决断,这份影响力非同小可。
然而究竟是福是祸?
梁泽心头如同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