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应,张淳风又说道:“你听见没有?听不见我就不治了。”
墨影在他们,二人身上看了看,没敢说话。
“你放心,我不会进去。”虞意的声音响起,然后张淳风就看见,虞意提着裙摆,踏出了屋子。
“呵,还算识趣。”
看见她这样,张淳风才冷哼一声,进了内殿。
“殿下,您别介意,张医师的脾气,就是这样古怪的。”墨影安慰着虞意。
虞意摇头,到廊下坐下:“无碍,你进去帮忙吧,我就在这里,你告诉张淳风,他不出来,我就不会进去的,请他放心医治。”
“是。”
张淳风一进去,就看见那墨影,口中“伤的极重的人”,正襟危坐在床头,一脸阴鸷的看着他,除了那些血,哪里有半点,重伤的样子。
张淳风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流那么多血,还这样坐着,作什么死啊?”
“我在不坐着,你怕是要吃了她,你老是针对她干什么?”秦时宴声音虚弱,但气势尽显,他动了动胳膊,想要揍张淳风,却抬不起来。
张淳风看着,他那个样子,连忙招手说道:
“你都那样了,就别想着揍我了,消停消停吧,别给我添麻烦了。”
他还想早点弄完,早点回去睡觉呢。
“你能不能收敛下,你的脾气,她并没有对你做什么,如果不是因为我,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能不能收起你的偏见,对她和气些。”
早知如此,当初他是不会,把张淳风带到,虞意跟前的,也总好过,张淳风几次三番的折辱。
张淳风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说道,:“我不过就是,逞一时嘴快罢了,又没有对她,做什么?再说了,那可是我杀父仇人的女儿,我不杀她就不错了,你还指望我,好言相向啊,你要是这么想,那你就想多了,我明确的告诉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能看在秦时宴的情分上,对虞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那仅仅局限于有时候。
刚才那样的情形,他不发火才怪,他本来就没有睡好,正好一肚子气,本来就没有地方发泄,结果这个时候,又看见虞意了,他心里没火才怪。
“张淳风……咳……咳,咳咳咳,你……”
秦时宴指着他,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见他那样,张淳风也不好在,说什么了。
走上前,替秦时宴顺气:“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我下次注意,都受伤了,就别替她出头了,她是什么人,没那么玻璃心,你多心了。”
说着,他掀开秦时宴的衣服,看了一眼他,背上的伤势,皱了皱眉。
“行了,行了,快趴下吧,我给你治伤,你家墨影说的,我再不来,你命都要没了,我瞧着,你还是挺精神的啊。”
秦时宴没应声,由他搀扶着,趴在了床上。
看着秦时宴,那一背的血肉模糊,张淳风摇了摇头:“你父皇还真是狠啊,竟然舍得把你,打成这样,噗噗,瞧这一身的伤,又要躺好几天了。”
张淳风一边说话,转移秦时宴的注意力,一边拿剪刀,剪开秦时宴的衣服,然后拿出东西,仔细为秦时宴清理。
待一切结束后,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了。
张淳风提着药箱,出来的时候,发现虞意还在廊下等着,眉头轻挑。
“哟,你在还在呢?”
春日里风大,这廊下又是在,通风之处,即便只有几盏灯笼的光亮,也能看出来,虞意脸都已经吹红了,想来她是在这廊下久等,一直都未曾离开。
虞意站起身,朝着他走过来,问道:“他怎么样了?”
“没事,死不了。”
“多谢张医师。”听到秦时宴没事,虞意才松了口气。
张淳风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行啦,你自己去看吧,我要回去了,困死了。”
张淳风提着药箱就要走。
“且慢,张医师请留步。”虞意叫住他。
“怎么了?还要干什么?”张淳风不情不愿的停下,一脸不耐烦。
“张医师,你我未曾谋面,我从前也不认识你,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对我的敌意这么大?我是有哪里得罪过你吗?还希望你告知。”
她是真的好奇,她到底哪里得罪了张淳风,竟然惹得张淳风,每次见她,都给不出一个好脸。
“呵。”张淳风冷哼,看向虞意的眼神,带了十足的嘲讽。
“他伤成那样,都在叫我,不要针对于你,你确定,你还要问我这些吗?要是勾起了,我的伤心事,我才不管他说的什么,我直接杀了你,所以你还是,管好你的嘴巴,不要问我这些,否则,秦时宴就算把嘴皮子说破了,也阻止不了我要杀你,就你这样的,你应该庆幸,有秦时宴要保住你,否则管你是谁,我早就,杀你不下一百次了。”
张淳风说完,提着药箱走人。
杀千刀的,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还被秦时宴,教训了一通,在里面给他治伤,治了那么久,出来还要听到,虞意说这样晦气的话,真是让人浑身不爽,要是有一天,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他一定第一时间,离开秦时宴的身边,在他的身边,也太累人了,还废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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