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孟祥鹤更是叹了口气:“正是日子已经定下来了,三王爷的情况依旧不明了,所以才忧心。说句实话,万一你一嫁过去……”
孟知意猛地慌乱,日子定下来了?
上官淮不是说他会解决的吗?
孟祥鹤却继续说道:“只盼望如你所说,三王爷能熬过去。”
孟锦妍喜上眉梢,吃的欢。
饭后孟知意算了算日子,倘若自己真的要嫁过去,那么她是不放心孟锦妍母女俩管家的。
只是如今三姨娘那里不成气候了,府里五姨娘和二姨娘又蛇鼠一窝……
她格外糟心,发现自己遇见上官淮后便处处不顺。
怕他是上辈子被自己害惨了,这辈子来讨债的。
偏就孟锦妍不长眼的走到她跟前,喜滋滋的对着五姨娘说道:“五姨娘,你觉得这诗做的可好?”
那是一个素静的帕子,上面绣着碧绿色的青草,中间似乎是用墨水写了几句诗。
孟知意不甚在意的瞟了一眼,顿时计上心头。
“好大的胆子!”
孟知意趁其不备,一把抢过那帕子。
灵犀流萤二人害怕孟锦妍来夺,挡在她前面。
孟锦妍怔了一怔,立刻反应过来,扑着要抢:“孟知意,你还给我!”
乐极生
悲,她本是想在孟知意面前炫耀炫耀,但她缺不曾想到,孟知意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管自己,竟要告到孟祥鹤那里。
原来这是詹清私底下写给孟锦妍的情诗。
“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好一个郎情妾意!”
孟祥鹤拍桌震怒,吓得孟锦妍几乎哭出来,绞着衣角不敢抬头。
孟知意对此只评价一句:“蠢笨如猪。”
孟祥鹤在屋里吼了半天,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孟锦妍哭着出来。
随后便听说孟锦妍被禁足了,及笈前不准出门见任何人,把《女戒》也给抄写两遍。
上官淮也不知是使了什么计,京城中竟传出他其实是被叛徒伤到的。
对此三王府里几乎大换血,圣上又派了许多重病,将院子结结实实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孟知意也没法子再见到他,只得干着急。
上官淮的病这么一拖,就拖到了五月份。
甚至有传言说他已经死了,也有人说他好的差不多了……
孟锦妍的及笄礼是孟知意和二姨娘一起操办的,虽然不及孟知意的有气派奢华,但也是十分庄重。
那二姨娘借着孟知意的名义写了请帖,
不料尚府里刘氏也回了请帖,说要来。
孟知意知道舅舅一家是真心对自己好,但她本不想舅母来趟这趟浑水,但又不好再回绝,只得应了下来。
及笄这天,天气还算好。
孟知意与刘氏和赵瑶怡坐在一处,孟知意正是去如厕的空档,下人突然传话说三王爷来人。
顿时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这三王爷半年没有出门,怎的第一次露面就来参加孟二小姐的及笈礼了?
只是没有时间多想,孟祥鹤让人进来。
赫然只见浩浩荡荡数十个人,抬着大红漆的箱子进了府,上官淮穿了墨绿色的长袍走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