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了什么罪?”
两人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审讯室内的led灯闪了闪,可能是哪里电源接触不严。
西服男人摘下眼镜用手帕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然后双臂拄在桌子上,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楚元良。
“不接受调查,不回答问话,你就是在犯罪。”
楚元良沉思片刻,伸手拽过前面的饭菜,狼吞虎咽地就吃了起来。
看着对方的举动,西服男人竟突然笑出声来了。
“你还是很识时务的嘛?调查部的那群饭桶该降薪啦,他们居然告诉我你很难处理,什么脑子犯浑,嘴巴不干净,竟是些屁话。”
西服男人越笑越放肆,甚至伸出手狠狠拍了拍楚元良的脑袋。
“哈哈哈哈……”
甚至拍两下还不够,他一用力把楚元良的脸都拍进了饭菜里撵来撵去。
“来,告诉我你为啥要穿别人的衣服?”
虽然在问话,可西服男人似乎并不打算听,只是一味地揉搓楚元良的头。
“说啊,快些说。”
即使被这般欺压,楚元良依旧没有发作。他清楚这里是特勤局,那群黑衣军人的老巢。
只要他有一点轻举妄动的意思,下一秒就会被打成筛子。
“吃
了就好,吃了,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西服男人似乎玩腻了,接过属下递来的湿纸巾擦着沾满油水的手就往外走。
“请等一下。”
楚元良刚开口,西服男人就很听话地站在原地。
“不甘心?”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元良沾满饭菜的脸此时洋溢着笑容,似乎遇到了许久未见的故人。
“像您这么亲民的领导实在少见,能否告诉我,您的大名呢?”
一听这话,西服男人笑得更大声了,一边笑一边对着楚元良指指点点。
“少见,真少见,你可真会说话。”
西服男人离开了,楚元良把脸上和撒在桌子上的饭菜仔仔细细地捡干净。
一点儿油水都不放过,统统吃进肚子里。
做完这些他才伸手在后背掏了掏,拿出了一张折了几折的白纸,这是西装男人拍他脑袋时顺手塞进去的。
隔壁牢房内,西服男人温柔地给伤到筋骨的老人活络四肢。
“大妈,您这筋膜碰到了,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回家了不能再跳广场舞了奥。”
“嗨呀,不跳了不跳了,”
老妇人揉着胳膊,一个劲地夸西服男人好孩子,没一会都已经开始给他物色女朋友了。
刚才分发下来的饭菜里,明显掺了某种令人记忆偏移的科技成分。
配合西服男人的安抚诱导,这些医院灾变的幸存者都彻底忘记了先前发生的一切。
那段时间的记忆则被随着西服男人的口述,被扭曲成了医院有害气体泄漏,特勤局带领百姓紧急避险的另一段故事。
安抚完这间牢房的幸存者,身边的黑衣军人困惑地看向西服男人。
“司空先生,我就好奇,刚才为您为什么要欺负那个姓楚的小子?这可不像您的作风。”
西服男人白了眼身边的士兵:“他呀,活j8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