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拿起手边的冷兵器试图反抗,但面对热武器,这些数千年前的古人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哎,哭男。”
楚元良猛地拽住哭男,那只即将对少年扣动扳机的手。
哭男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别杀了,这些是人。”楚元良提醒道。
哭男笑着解释道:“看来你对人这个概念的理解有些偏激,在猎人眼中,只有现实世界的人才是人,而l巢里,是没有人的。”
楚元良上前两步,拦在哭男的枪口前,指着这个少年说。
“你再仔细看看,他们有家庭,有情感,有寿命,有生老病死,这不就是人吗?”
哭男脸上的笑意收敛,静静地凝望着楚元良。
“你是不是被某个它者蛊惑了?贝菈就是这么教你辨别人类的吗?”
楚元良一愣,旋即就被哭男一拳怼在胸口,而那个少年也被他一把夺走。
少年也就只有十三四岁大,被哭男的举动吓得噤若寒蝉,一声也不敢吭。
“你说,这种东西是人?”
哭男张口猛地咬在少年的脖子上,再一扯汩汩黑血从他的脖颈里喷出。
楚元良怔怔的看着这一幕。
看着少年满脸痛苦,竭尽全力地挣扎,他想哭,喉咙却在旁边猎人的嘴里咀嚼。
“这个味道,确实挺像人的。”
哭男细细品尝着少年的味道,咽下一块肉后又是一口咬上去。
少年再也挣扎不动了,被哭男拎在手里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楚元良再无其他动作,因为这少年已经死了。
他回想起那个初次进入‘派对’的那天。
哭男想吃贝菈的肉,被他拦下来了。
当时楚元良只以为哭男的疯,仅仅疯在吃人上,却忽略了对方在贝菈跳舞时在场下的癫狂。
哭男也是疯子,但他与司空家很像。他疯得内敛,疯得无声无息。
“别杀了,他们真是人。”楚元良低声重复。
哭男咽下人肉,将少年的尸体丢到一边。
“那你是怎么知道?”
楚元良悻悻地说:“怎么看,这都是人吧?”
哭男冷着脸想了一会儿。
“哨者跟你聊过了?”
“既然你会知道超越我认知的信息,那也就只有一种可能,哨者跟你摊牌了。”
楚元良没说话,但毫无疑问,哭男无论是智商还是情商在猎人中都是顶尖的存在。
“这就麻烦了,哨者的权限比我们所有人都高,那他的实力自然也是一样。”
哭男沉默片刻问道:“他跟你谈的条件是什么?”
楚元良稍做犹豫,起身说道:"快跑。"
哭男的眼睛缓缓睁大。
就在楚元良的身后,一名身高三米,浑身被血垢与肌腱组成的血肉盔甲人,拎着一对硕大的剁骨刀从巷子里迅猛奔出。
距离他最近的工厂工人仅仅来得及回头,就被一刀从头剁下。
两节的尸体里结缔组织横飞。
“这种威慑感,最起码也是lv5的猎人。”
哭男念叨着,拿出一枚尸魂向对方快步走去。
楚元良说道:“别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