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已经有过酒精经验的楚元良,没能抵抗住严善忠那威逼利诱般的劝酒。
一句:男人之间亦有差距。
楚元良就急了,然后被一瓶白酒原地灌倒。
严明目光缓缓上移落在父亲身上,他这才明白危险的源头并非楚元良,而是这个逼迫刚成年男性过量饮酒的坏老头。
若是不把严善忠灌醉,恐怕就不能让楚元良醒酒了。
如果司空家的兵人喝断片,恐怕杀了多少人自己都记不住。
严明眼神坚定,带着军人那保护家人与百姓的决心,接过自家老爹递来的酒杯。
三十分钟后,严明躺在桌子下面不省人事。
楚元良早就睡着了,冷不丁的一举酒杯哼哼唧唧的说。
“干!”
严善忠负手而立,傲视两个小辈神情轻蔑。
“瞅你们两个小犊子多大点出息,喝这点儿就不行了。”
随后转身上楼,事了拂衣去。
……
一处老旧小区的出租房,屋中陈设还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风格,廉价的铁质脸盆架,充满朽木霉臭的衣柜。
包浆发光地木桌木椅上,王有玄一家吃着一盘青菜炒肉。冬冬奋力扒拉着碗里爷爷与妈妈夹给他的肉肉。
“爸,那些讨债的可能会过来,一会带东东出去逛逛吧,晚上再回来。”赵雅又夹了块肉放到冬冬碗里。
老人长叹一口气:“爸这里还有点积蓄,这周还能打发他们一回。”
赵雅闻言没说话,自顾自的吃着饭,空气安静下来。
“小雅,我们老王家让你受苦了。”王有玄冷不丁的一句。
赵雅赵雅微愣:“爸你说什么呢,我嫁给您儿子就是您家的人。”
王有玄摇头:“兴宇那人,爸看错了,那时如果没信了他的鬼话,用房子抵押帮他借高利贷,你和冬冬也不会跟我这糟老头子一起遭罪。”
赵雅笑着用温柔的语气安抚公公:“兴宇是您女婿,您帮他不是您的错,要怪,就怪我当年没有拦住您儿子吧,自从他走了,什么都回不去了。”
话音落,王有玄眼圈通红,伸手在眼角抹掉眼泪,强装镇定的吃饭。
冬冬困惑的听完这段对话,他对大人的事还不太懂,虽然很奇怪为什么要搬家,为什么要离开一直生活的大房子。
但在冬冬的世界里,只要妈妈和爷爷在,家就在。
“爸我吃完了,先去上班了。”
王有玄默默点头,赵雅起身穿上外衣拎起包包就要走。
“妈妈再见~”冬冬很懂事的说。
“冬冬乖,在家别气爷爷。”
“放心吧妈妈!”冬冬用力点头。
儿媳推门离开,王有玄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
赵雅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房门前驻足,沉思许久。
当她再抬头时,眼神中充满了坚毅。
……
咕噜咕噜……
严明被一阵阵呕吐的声音吵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
我居然在这里睡了一整晚……等等,这里是哪?
严明豁然从地板上爬起,发现自己在一间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熟悉是房间里许多装修他都见过,陌生则是还有不少从未见过的摆设。
这时卫生间里的异动已经停止,从里面走出的男人正是楚元良。
严明这才艰难回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了让楚元良醒酒,试图把老爹灌醉,然后两人被那老头子一起俘虏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
“你要不要去吐一下?”楚元良六神无主的回来,开始收拾被搞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