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是一个麻烦的事情,特别是想有个好点的,超前点的装修更为困难。
先不说能不能够达到超前一点的要求,连像样的队伍都难得找。
通常,当有人有创意的时候,会有更多的人,从不同的层面,用丰富的失败的经验告诉你,这样是不行的,那样也是不行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创意在被别人实现的时候,一个个捶手顿足,想当初如何如何,要是我坚持如何如何,总之,就是不服气,但是,事情还是一样的重复反复的发生。
李一飞从美国回来后,就在为装修发愁,他没学过设计什么的,不过就看装修师傅带着去看了几个样板房就蛋疼得厉害。
不能说是老套,而是太老套了。
李一飞远远高估了县城装修公司的实力,有几次都想让老爸来负责装修来着,不过也就是想了想,瞬间就把这个苗头给掐了。
最终,李一飞选择了妥协,这地方本来也就是留个念想,算是自己的一次挥霍,也就不去要求那么多了。
简单的和装修公司定了几个特定的点,比如落地窗、比如小吧台,其他就按照现在装修公司老旧的设计走。
谈妥了这一切,李一飞偷偷摸摸的回趟家,给家中留了两万块钱。
就这两万块钱,李一飞就解释得口干舌燥的,将之前编造的事情,反反复复说了好几次,总数是让两老接受了这笔巨款。
而李一飞原本是想让老爸老妈直接去县城看着装修和做生意的,结果没等说更多,就被审得象犯人似得,他不由得心中发颤,不得不将事情简单化,减少化。
逃过家中的审问,李一飞就只有自己盯着装修了,来到县城,先去网吧逛了一圈,把从美国带回的礼物给大家分了一圈,然后蹲在里面码码字。
虽然说存稿已经相当可观了,但是李一飞还没放松警惕,想想开学还得一个月的军训,能偶尔上网就已经很不错了。
下午四点过了一点,吴新吴大公子过来了,拉着李一飞去饭店。
两个人来到饭店,麻利的先把菜给点上,吴新开了瓶酒,小喝了一口:“一飞,说说,去美国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和国内差不多。不一样的就是别人在骂爹骂娘的时候,我听不懂而已。”李一飞对这些没啥心情,直接就信口胡来。
吴新乐得把手中的餐巾纸,直接丢到李一飞身上:“哈哈,你这小子得便宜还卖乖,就你这年龄,能够自己赚钱出趟国,已经算不错了。我像你这大的时候,还是打着考察团的旗号出过一次国。”
吴新看起来兴致不错,将他高中时候出国的经历也说了一遍,用他的一句话总结就是,跟着一堆大人走,什么都没玩到,想去的地一个也没去了。
兴隆饭店算是县城里面能排得上号的饭店,通常也就接待接待官员和官员家属之列,李一飞上辈子基本没进来过,这重生回来不到一年,已经来过好几次了,虽然都是吴新请客。
也许是没什么客人,点的饭菜很快就上桌了。中国人习惯在饭桌上谈事,吴新更是官宦子弟,深得家族真传,一阵天南海北的胡侃,算是到处打枪,命中的没有。
要是没有前世几十年的阅历垫底,李一飞还真没听出有什么问题。
吃得也差不多了,该说正事了,李一飞主动给吴新倒了一杯酒,说道:“这菜真不错,每次都有新花样。要不是新哥,我都不知道我们这小县城还有这么个地方。新哥,你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别和我客气了,你想干嘛,直接说,兄弟我上刀山下火海,没二话。”
吴新顿了一下,举起杯子朝着李一飞的杯子碰来,同时竖起大拇指:“还是一飞懂你老哥我,上次托你的福,一下就解决了我的问题。这几周算是我今年过的最舒服的几周了。”
“这些天我琢磨琢磨,钱放银行完全是浪费,能拿出来钱生钱最好,股市里面那个一百万我给我一个大学哥们找路子去做了,听你说的基本都是赚,不过就是大赚和小赚的问题。前几天,在一个聚会上喝大了,让大家知道我存款的事了。我一个兄弟,也是县城公安局局长他家的老二张耀就死皮赖脸的来找投资,我完全没底啊。”
“这几天,我也是各种找人打探,到最后也没个定数。这不,就来麻烦小飞你这点金手了么?”
吴新说话不快,说着也跟着喝着,断断续续的把前后说了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