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2页)
陈敬洲回来了。
许迎终于醒过神,慌张地放回了戒指,甚至还来不及阖上抽屉。
许默已经一脚踢开了门,扶着比他高出许多的男人踉踉跄跄。
十五岁的许默,已长的比一些成年男人还要高挑。但小孩挑食,只长身高、不涨体重,扶着身材健硕挺拔的陈敬洲,本就有几分吃力。
男人此刻又把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小孩肩上。许默看起来摇摇晃晃的。
许迎心疼弟弟,见状,连忙起身走过去。从弟弟这里拥过了丈夫。
陈敬洲抬起一条胳膊搭在她肩上。他身上的酒味并不浓郁,更多的还是那独属于他,清冷的雨后松针香。
许默这时擦了擦汗,长长的松了口气,出声道:“姐夫不是酒量不好么,还喝这么多,也不怕伤身体!”
许迎说:“我照顾他就行了,你明天还有课,早点睡觉。”
许默:“哦。”
许默听话的回了房间。
许迎扶着陈敬洲时,倒是没那么吃力,他有意收着自己身体的重量。
到床边坐下后,许迎自然而然地接过了他臂弯里的西装。
他低头捏了捏眉心,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
许迎问:“你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陈敬洲也没抬头,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想起了什么,就问道:“爸呢?”
“他等了你一晚上,一直没见你回来,这会儿应该睡了。”许迎说着,把他的西装放在了沙发上。
出于夫妻之间应尽的义务,她关心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嗯。”陈敬洲淡淡的应了一声,合着双眼,微仰起头靠在那儿。
他的耳朵还泛着一丝红,酒后的他看起来要比平时好说话得多。
许迎拿过边几上的空杯,快步出去给他倒水。
房门敞开着,陈敬洲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再不见半点醉意,那双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抬手松了松颈间领带,偏头往床头柜上看了一眼。
那枚仍闪烁着光华的婚戒,就被扔在台面边沿儿,稍碰一下,似乎就会滚落到地上。
陈敬洲喉结微滚,压在心上的那块石头,无声之间又沉几分。
他抿了抿唇,想起许默扶着他,踢门进来的那个刹那,许迎正慌里慌张的推上抽屉。
像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他的沉思不过一二秒,便伸手拉开了抽屉……
……
许迎拿着一杯温水和半板解酒药回来。
房间里却不见了陈敬洲的身影,倒是卫浴间方向,隐约有水声响起。
许迎放下手里的东西,提步过去。
她在门外喊了声:“陈敬洲?”
里面传出回应:“进来。”
许迎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
里面的磨砂玻璃上,映出了男人影影绰绰的身形轮廓。
不断浮起的水蒸气,让她脸上热热的。
一门之隔,他在洗澡。她说:“我给你拿了解酒药,等下你——啊!”
伴随着推拉门打开的动静,许迎手腕一紧,被他潮湿的大手紧紧握住。稍一用力,就被扯进了他怀里!
头顶上方的花洒,很快淋湿了她的身体。
她一退再退,最终被困在了一个逼仄的角落。
他身后的水流成帘,用手挑起她下巴的那一瞬,饱含湿意的吻就落了下来。
陈敬洲的声音模糊不清,暧昧的同她咬耳朵:“帮我洗澡。”
陈敬洲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