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枝醒来后,面前的一切让她既熟悉又恐惧。
竹子混着黑木搭建的房间,支架上、柜子上放着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坛子,屋子里透不到一点光,陆枝的喉咙里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压抑伴着窒息感袭来。
正前方方向放着一个巨大的玻璃器皿,里面正是那条蟒蛇的蛇头,张着血盆大口,对准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能破壁而出侵吞入腹。
陆枝瞪大眼睛,恐惧感从脑子里炸开。
这时传来一个男人阴恻恻的笑声“kgnakelileli?”
金步摇,我亲爱的宝贝你终于醒了,回家了开心吗?
男人穿着黑色斜襟长衫束脚裤,头上包着牛角帽,从额头起脸上画满了古老神秘的符咒。
黝黑苍老的手沿着陆枝的脸部轮廓抚摸着。带刺的掌心摩擦着她细腻的皮肤。
血腥腐臭的味道传来让陆枝忍不住皱起眉头,掩饰不住满脸的嫌恶。
陆枝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巨大的坛子里,阿赖用麻绳帮助了她的手脚还给坛子里面泡满了各种药。
见陆枝这么嫌弃阿赖面色扭曲,扬起手重重的扇了陆枝一巴掌,怒道:“nglikkli,vla!”在外面跑野了竟然敢反抗我!
“nanvxiliexika!”我才是你永世的主人,你只属于我。
陆枝的嘴角被打出血,耳边嗡嗡作响。
偏过头才发现那个将她弄昏迷的女人正靠在柱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嘴角还时不时的勾起一抹讥笑。
陆枝看见她,眼眶充血,愤恨的问她:“为什么你要出卖我?”
努巴走过来,回答她:“因为我只效忠于阿赖,他就是我的神明我的主人。”
说罢,女人抬起右手半握成拳扣在左边心脏对着阿赖表忠诚。
阿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对待宠物一样笑眯眯的对陆枝说:“lilikagatteti。”看见了没有这才是我的乖宝贝。
“pasan,iidagda!”他突然伸出细长枯瘦的食指无比愤恨的指着陆枝,而你却为了一个男人背叛我,你还想偷我的药救那个男人,我要毁了你的药还要毁了你!
说罢他便走到架子前将陆枝竹楼里的药全都倒在地上,刚准备上脚踩碎,陆枝突然大喊:“i!nekkda!”住手,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阿赖笑的肆意猖狂:“kg你以前最是野性难驯,你爱上那个男人了,可是天高皇帝远,他救不了你也不会来就你。”
事到如今陆枝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计:“阿赖,你早就知道我来了,就等着我采摘好观音菩提才现身。因为你怕那条灵蛇所以借我的手杀了它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阿赖仰头大笑,又朝陆枝走过来,沿着坛子一边走一边说:“你就是太聪明了所以抓来的那么多人里我才最喜欢你。”
听到喜欢二字,陆枝胃里一阵翻滚,忍着恶心红了眼:“阿赖,把我放了我要自由活动。”
“不不不!”阿赖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笑容诡异:“放了你你就会想办法逃走的,你太狡猾了,我不得不防,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当我的蛊瓮。等到七七四十九日后我的蛊虫就练好了,到时候我亲自喂给你吃。”
随后阿赖收敛笑容对身旁的女人说:“给我看好她,她要是跑了,你也没命了!”
阿赖走后,女人关上门走到陆枝面前狠狠的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到女人眼里浓烈的嫉妒和恨,“陆枝,凭什么当年就叫你顺利逃了出去,而我就要被阿赖那个老毒物抓回来被他当蛊瓮折磨了这么多年?”
努巴看陆枝不解,便张开嘴巴吐出一只活着的蛤蟆。
陆枝差点恶心的吐出来。
努巴被激怒,抓住蛤蟆就往陆枝嘴里塞:“你给我吃,你原本也应该和我一样!”
陆枝死死的闭紧嘴巴,情急之下用胳膊撞了下女人的手蛤蟆从女人手中逃走。
努巴被激怒把陆枝的头摁进坛子里,任凭陆枝如何挣扎她都不放手,一只手不行两只手,女人红了眼势必要陆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