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时期
《西游记》记载:1“乃陛下令甥显圣二郎真君,见居灌洲灌江口,享受下方香火。他昔日曾力诛六怪,又有梅山兄弟与帐前一千二百草头神,神通广大。奈他只是听调不听宣”2那真君的相貌,果是清奇,打扮得又秀气。真个是——“仪容清俊貌堂堂,两耳垂肩目有光。头戴三山飞凤帽,身穿一领淡鹅黄。缕金靴衬盘龙袜,玉带团花八宝妆。腰挎弹弓新月样,手执三尖两刃枪。斧劈桃山曾救母,弹打鋋罗双凤凰。力诛八怪声名远,义结梅山七圣行。心高不认天家眷,性傲归神住灌江。赤城昭惠英灵圣,显化无边号二郎。”3“当年玉帝妹子思凡下界,配合杨君,生一男子,曾使斧劈桃山的” [156]
《封神演义》记载:1“这道人,带扇云冠,穿水合服,腰束丝绦,脚登麻鞋。子牙大喜,见杨戬超群出类。”2“四将见西岐城内一人,似道非道,似俗非俗,带扇云冠,道服丝绦,骑白马,持长枪”。3“杨戬曾炼过九转元功,七十二变化,无穷妙道,肉身成圣,封清源妙道真君。” [15]杨戬也问玉鼎真人曰:“弟子此去何如?”真人曰:“你也比别人不同:修成八九玄中妙,任尔纵横在世间。” [161]
《醒世恒言》记载:1“头裹金花幞头,身穿赭衣绣袍,腰系蓝田玉带,足登飞凤乌靴。虽然土木形骸,却也丰神俊雅,明眸皓齿,但少一口气儿,说出话来。”2“龙眉凤目,皓齿鲜唇,飘飘有出尘之姿,冉冉有惊人之貌。若非阆苑瀛洲客,便是餐霞吸露人。” [1] [56]
《射阳先生存稿·二郎搜山图歌并序》记载:“少年都美清源公,指挥部从扬灵风。星飞电掣各奉命,搜罗要使山林空。名鹰搏拏犬腾啮,大剑长刀莹霜雪胸中磨损斩邪刀,欲起平之恨无力。救月有矢救日弓,世间岂谓无英雄?谁能为我致麟凤,长令万年保合清宁功。” [2]
《二郎宝卷》记载:“王母开言叫二郎,你娘压在太行山杨二郎有神通,无影山前叫一声……二郎担山赶着太阳,要见亲娘,两座名山昼夜担。” [0]
《枣林杂俎》记载:“二郎神好用弹,想其余物。” [3]
《汤显祖全集》记载:“予闻清源,西川灌口神也。为人美好,以游戏而得道”,“青城梓浪不同时,水次郎君是别姿。” [159]
清代时期
《聊斋志异》记载:“世传灌口二郎为帝勋戚,其神聪明正直,诉之当有灵异。” [9]《狐狸缘全传》记载:“二郎、哪吒来在高处一望,只见妖精一齐聚在那里排队呢二郎爷见妖狐又改变的如此,便要化作四头八臂的再与斗胜。” []《灌江备考》记载:“二郎为蚕丛之后,故其目纵。” [16] [18] [5]《说唐三传》记载:“二郎神听了老祖之言,当中神目睁起。” [6]《新出二郎劈山救母全段》记载:“二郎爷来本姓杨……你母本是三公主,也去临凡下天堂,下界许配那一个,许配了杨天佑他身旁,水淹蓝桥生一子,生下你金花太子杨二郎……二郎闻听眼落泪,尊声亲娘听其详:莫非你老忘记了。我是你亲生之子杨二郎。三姐说:你是儿杨戬。” []《续唐》记载:“百姓望之谓之灌口神。” [8]
现代
2011年,彭理福所著的《道教科范:全真派斋醮科仪纵览·二郎真君宝诰》记载:“清源妙道,崇宁护国真君,白马万天左丞相,道济鸿钧天尊。” [50]
2013年,邹理慧所编的《中国道教化之旅丛:玉垒仙都二王庙》记载:“清源妙道二郎真君继承了灌口神、李二郎、赵二郎多种神格,是水神、战神、戏神,是扬善惩恶、赐福护佑、去灾弥祸之神。
体制事变
因李二郎协助父亲李冰治水有功,被后人神化为二郎神祭祀。 [5]入宋后由于王李之乱受到牵连,二郎神被禁祭祀,在宋仁宗末年以李冰儿子的身份复祭复封,《宋会要》记载仁宗嘉祐八年封永康军广济王庙郎君神为灵惠侯,且下旨钦定二郎神与李冰的父子关系。 [62]
庙境波动
二郎宗庙最初建于民国时期约193年前后,由三川名士朱海山喇嘛倡议并组织修建。 []后于“化大革命”期间被拆毁,二郎神塑像也被烧掉。现存的二郎宗庙建成于2005年,由青海省湟源县塔尔寺的朱长青
喇嘛号召并筹资重建。200年调查时,已改为由胡李家人担任的“世俗庙倌”与“喇嘛庙倌”共同侍奉守护着三川二郎宗庙。 [8]
神话传说
官方神话
灌口主祀二郎神的庙宇现今又称二王庙。但所谓灌口二郎也是对李二郎、赵二郎与杨二郎的泛称。二王庙的二郎神清源妙道真君是一个具有多重身份的神话人物,他一身三任:官方视他为皇帝敕封的王(李冰次子);道教仍沿用赵二郎(赵昱)的神号,称二郎神为清源妙道真君;而关于二郎神像的介绍则是“二郎神杨戬系上界天神具三眼…李冰治水之精神感动上苍,玉皇大帝派遣杨戬下界化身为‘二郎’斩妖治水…”。 [163]
民间神话
1民间故事中流传二郎担山赶太阳之说。都江堰内江干流之一的柏条河,滋润出了著名的传说担山赶太阳,相传灌县有两条孽龙:水龙经常翻江倒海的作乱,二郎神收服水龙,可灌县北边的山里,又出一条火龙,由于火龙是随太阳的起落而出没,二郎神决定担山开沟,赶在太阳落山前引水降服火龙。于是他找来玉垒山的神木做扁担,去赵公山竹林编了一副装得下两座山的大竹筐,带领百姓在岷江上开山引水。二郎头顶青天、腰缠白云,一步就有十五里。神木扁担挑起两座大山,一口气跑了三十三个来回,担了六十六座山头。累了二郎就放下担子休息,抖抖鞋里的泥沙,就变成了如今的马家堆子。两边箩筐里漏出的沙土,在柏条河两岸垒成了涌山和童子山。 [162]
2作为戏神的二郎神——清源,也是少年,“清源是玉帝的癫外孙,他将太阳、太阴都摘下来,放在荷包内,天下不分昼夜。玉帝也不知道凡间遭了什么大难,问知是清源玩的把戏,就叫他把日月拿出来,清源在地下滚,死赖不肯拿出。玉帝哄他说。日月放在身上,能催人老。清源怕老,就急得哭 。 玉帝说:“你拿出来,我许你年年十八岁,每年过两个生日。”撒泼哭闹、年年十八岁,明明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顽童。这正与吴承恩《二郎搜山图歌》:“少年都美清源公”相合。 [165]
小说神话
二郎神的传说,在元明学中有着十分丰富的表现。《西游记杂剧》中“灌口二郎”为唐僧西行取经的保官。二郎神助孙行者擒拿妖怪,放出“细犬”擒住了在下界作恶强抢民女的猪八戒。杂剧中描绘了二郎神的形貌:“看了些日月盈亏,山河变迁。灌口把威施,天涯将姓显。郭压直把皂鹰擎,金头奴将细犬牵。背着弓弩,挟着弹丸。灌锦江头,连云栈边”。在《二郎神醉射锁魔镜》《灌口二郎斩健蛟》《二郎神锁齐天大圣》等杂剧中,二郎神却是嘉州太守赵昱,斩了健蛟,收了眉(梅)山七圣,骑白马白日飞升。《二郎神锁齐天大圣》中的二郎神,奉“北极驱邪院主”(即紫微大帝) 之令,到花果山擒拿偷盗了仙丹仙酒的齐天大圣。同《西游记杂剧》中猪八戒“只怕二郎细犬”一样,《二郎神锁齐天大圣》中也说“则除是清源妙道二郎真君,方可破齐天大圣”,足见二郎神是专门擒妖拿怪的好手。《二郎神醉射锁魔镜》描绘二郎神神威:“三尖刀劈那厮脑门,斩妖剑将那厮粉骨碎分身”,又借驱邪院主之口夸赞二郎神,“俺这壁二郎神出马,他神通广大,变化多般,身长万余丈,腰阔数千围,面青发赤,巨口獠牙。二郎变化显神通,掣电轰雷缥缈中。领将驱兵活灌口,杀败那法力低微牛魔神”。彰显了“护国安民”的威猛战神面貌。 [16]
《西游记》中二郎神为玉帝外甥,敕封“昭惠灵显王”,又号二郎显圣,居住灌江口,受下界香火,为万民排忧解难,帐前有梅山六友相伴,合称梅山七圣。麾下有一千二百草头神。二郎出身高贵,但是因心高气傲不愿攀附玉帝,所以他平时不与天庭往来,就像富二代不愿依靠家族力量,想自己打拼一样,有一种励志的精神。于是他对于玉帝,只是“听调不听宣”,意思服从政务和军务上的安排,不愿私下交往过密。艺高人胆大,众多天兵都无法征服孙悟空,可见这项任务十分艰巨,然而,在接到旨意后,二郎非但没有丝毫畏惧或是不情愿,反而大喜,可见他对自己的本领是有十足信心的,并说“吾当就去拔刀相助也”,派遣二郎神前去降伏孙悟空,本是上层统治者下达的命令,二郎神却用的“相助”一词作为回应,可见心气之傲。二郎神还重兄弟情义,大胜之后还想着要将赏赐与兄弟一起分享,对待梅山兄弟情同手足,还有二郎神的“孝”——“斧劈桃山救母”,可见其赤子之情。 [16]
在《封神演义》中,杨戬作为玉鼎真人的得意门徒,协助姜子牙兴周伐纣,是阐教三代门人最杰出者,不仅长相俊美,武功高强,道术精奇,而且在伐纣的战争中,杨戬战功出类拔萃,罕逢敌手,多次在关键时刻杀死殷商道术高手,让周营转危为安;他的八九玄功在敌营更是成了任我行,千变万化,令人瞠目结舌;其道术法力甚至远超阐教截教一些二代门人,确称得上封神牛人。 [166]
民俗活动
埋二郎神
二郎神像
每年正月十五,掌班手捧木刻二郎神走在最前边,演员随后紧跟。来到粪堆旁边,在中间挖一深坑,将二郎神头朝下埋于坑中,跪下烧纸。二郎神像象征人才,粪堆象征基础肥厚,寄托戏班多出人才的愿望。 [55]
庙会巡游
在青海纳顿节,有浪青苗活动,即二郎神巡游青苗的传统庙会活动。巡游目的为看护庄稼,保护人畜安全。 [9]在当地二郎神负责天气和农业丰收,安徽滁州南谯二郎庙会又称备耕节祭二郎神。 [80]
祭祀习俗
明朝初移民政策的背景下,西北羌氐旧地形成杨姓二郎神的信仰,起源于中国西北地区现甘肃青海等地,是灌口二郎明朝戍边军民氐羌本土化, [81]氐羌人以羊为图腾,黄芝冈认为灌口二郎为古羌民始祖神,杀羊祭神是羌人的习俗,再证以《博物志》中“川西杨姓为羊化子孙”的传说及《独醒杂志》中“凡买羊以祭,偶产羔者亦不敢留”的一种祀二郎神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