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不义的,必受不义的报应。主并不偏待人。
--『歌罗西3章25节』
刘安吉疑惑的看了看严,似乎从他的脸上寻找出答案。严佛韵知道他的心思,吸了口烟,没有说话,烟雾在他有些下垂的脸萦绕着,看得到他的嘴角隐约抽搐了一下。
“老板,和警察合作,就像和老虎玩游戏啊,我们可能会被全……”
“其实人生哪一步不是险棋?”严用手掐灭烟头,“第一,我们必须要组织反击。第二,我们在这次计划的失败,内部的叛徒功不可末!不找出他,否则永无宁日……..幸亏我提前布好了你这一步妙招儿,要不然,我怕是早就变成无头鬼了。”
“对了,莫兰对你怎么样?”
“他对我没有怀疑。他把证实梁的任务给了我……估计暂时对我还是放心的。”
“好,那就按照计划做吧。对了,你让医生明天再过来一下。”
莫兰的别墅地下室
几个人显得沉闷,一个打手为了打无聊的时间,踢了踢eria:“哎,说说,你和你哥干那个事儿的时候,谁是男的,谁是女的啊?”
屋子里不怀好意的笑声扬起,在昏暗的灯光下是那么刺耳。
翻译鄙视的看了两个打手一眼,装做被熏的喘不过气的样子,向门口凑去,刚刚迈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两声清脆拉动枪机的声音,回头一看,两个人半倚在沙上,似笑非笑的用枪口指着了他的后脑。
他吓了一大跳,正想张嘴解释,就听到那个调笑eria的沉声说,“他妈再走一步,你就和你的世界说再见了。”
“好好,我坐回来就是了。”翻译气嗯嗯的坐了回来,也不看其他人,独自抱着头生气。
这时,忽然听到外面脚步响起,刘安吉手提着一把装有消音管的ak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他先给众人使了一个眼色,之后冲着躺在地上的eria亲切的说,“委屈你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的弟兄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今天晚上的你说过的所有话,你就把它烂在你的肚子里,永远忘了,记住,对人提一个字,都会送你上绞架。”
eria早已经吓的六神无主,听翻译说完这句话,像重新活了命一般,玩命的点头,满眼都是感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吉冲着两个打手晃了一下头:“你俩过去给他解开,带上武器,我们离开这里。”
趁两个打手过去给eria解绑,刘吉安后突然两步退到门口,迅举枪,两个点射将三人打倒在地。带着消音口的ak声音很清脆,让混混欲睡的翻译大吃一惊,踉跄着起身越过吉安,想夺门而逃,刘安吉冷笑一声,哪里容他逃脱,从容回身,一枪就穿过他的头颅,翻译如醉汉一般,栽倒在地上。
尽管装了消音管的枪声不大,刘安吉还是带上房门,出来四下检查了一番,依旧是万籁俱寂,这极近黎明的夜也马上到了尽头。
锁好房门,他一刻也不敢停留,开车就向恩左的临时住所奔去,平时十几分钟的山路,不过八分钟,就已经站在恩左他们的门口了。
此时恩左和蒂已经和衣睡下了,听到紧似又紧的砸门声,双双从床上跃下,手中的枪同乎同时打开保险,一左一右的抵在门口,交换准备眼神儿后,恩左压低声音问向屋外:
“谁?”
“我,刘安吉。”
“什么事?”
“一言难尽,让我进来,我细说。”
恩左冲蒂点了点头,猛的拉开门,一支手枪准确的顶在安吉的脑门上,另一只手猛的将他带进门口,蒂快穿插到恩左前面,用枪对准了门外。
刘安吉吃惊看着这对夫妻,心里想,“这他妈要不是警察,我情愿扣下我的眼睛。”
“说。”一声压低的断喝,让他回到眼前窘境。
“我知道……你们是警察。”刘安吉脖子被勒得喘不上气来,断断絮絮的说。
“放屁,你们来了几个人?”
“别装了,就我一个,我是来讲条件的,放开我,我的武器在车上……”
恩左喝令他转身,枪口顶在他的后腰,用另外一只手迅检查了他的全身,刘安吉面不改色的说,“我真的知道你们是警察,我抓了那俩个墨西哥人,其中一个让你们杀了,还有一个在我的地下室招了。还用我继续说吗?”
恩左放下手枪,给蒂使了一个眼色,蒂转身从另外一个窗下悄悄跃出,去查看四下动静。
“甭费劲,我今天没带人来,我来讲条件的。”
“什么条件,你说说看?”
“我来美国,不是为了打打杀杀,从国内逃出来,就想着过后半生安稳日子,没承想进了社团,这条路我不说你也知道,就是一条黑到死的路。”
“直接讲,你想要什么?”
“我可以做污点证人,条件是我要绿卡,赦免我和我的全家人。”
“就凭你这点胆量和舌头,就让我相信你吗?”
“当然不是,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莫兰让我调查你,我已经杀了墨西哥人还有我的三个手下,就在莫兰的地下室里,你可以去现场看。我给你保密三天,三天后给我答案,我让莫兰杀了你们。”
“不怕我杀了你?”
“不怕,你杀了我,就坐实了你是警察,莫兰那里你们没有办法交待。和我合作,是你们最满意的选择。”刘安吉吃定了恩左,他镇定得像一头老马,摇头摆尾的咬着地上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