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今天过去。”
张三丰道:“再等几个月,无忌这孩子的寒毒还不稳定。咱俩走了,万一寒毒发作,我那五个弟子保不住他。再有个一年,咱们就上少林寺去。”
原著之中张三丰还顾忌颇多,但现如今有一个跟自己同辈的至交好友,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以现在他俩的实力,回到六十多年前,忽必烈也是必死,又有什么需要顾忌的了?
于是张三丰看着杨规写出来的峨眉九阳功,跟自己所记得的九阳功一一对正,创出一门加强版的九阳功,传授给了张无忌。
张无忌练了这个加强版的九阳功后,已经能保住性命,只是寒毒已侵入脏腑,无法根除,所修炼的所有内力,都要用来与脏腑内源源不断的寒毒做抗争。
也即是说,张无忌虽然性命无忧,但却练不了武功,只能做一个普通人。
但终归是要比原著之中好的多了。
张无忌运转完一个周天,脸色中青气已经退去。感觉到周身暖洋洋的,四肢也从未像现在这么有力。
他走过来,跪在杨规面前,给杨规
磕了三个头。
杨规笑呵呵地也不扶他,只说到:“张无忌,你父母都被我逼死,你非但不向我报仇,还给我磕头,不怕你父母泉下有知,骂你不孝么?”
张无忌抬起头来,认认真真说道:“我爹爹、妈妈身死,是因为他们自觉心中愧对三师伯,愧对龙门镖局上下,与杨爷爷并无半点关系。父母怎生想法,我做儿子的不敢评判。但杨爷爷付出功法救我性命,无忌却是要感谢的。若是救命之恩都不感谢,我爹爹妈妈才会骂我呢。”
杨规哈哈大笑,“老张,你这徒孙比多少成年人都清醒,是个好孩子。”
张无忌虽然表现出来的显得黏黏糊糊、娘娘们们,但这正是他心地善良、宅心仁厚的表现,整部作品中手上没有任何一条人命,这是十四部男主角中独一份。
何况这孩子性子虽软,骨头却很硬。十岁的年纪连日受寒毒的侵袭拷打,硬是没说出一个字,确实令人钦佩。
想到这里,杨规点点头,对他说道:“你起来吧,这少林的九阳功,我还非为你抢来不可。”
张无忌说道:“既然是少林寺的东西,强抢终归是不好的,无忌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也不必去抢他们。”
张三丰听了老怀甚慰,摸着张无忌的头说,“无忌,你且玩去吧,大人的事,不需要你想那么多。”
“是,太师父。”张无忌给两人行了个礼,就跑出去玩了。
“老张,我想把这孩子培养成个一等一了不起的人。”杨规看着张无忌的背影说道。
“你想干嘛?”张三丰警惕地看着杨规,“这可是我那徒儿留下的唯一一点骨血。”
“看你这人,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瞎担心。”
张三丰鄙视地看着杨规,“就是因为知道你的人性,所以我才担心。”
杨规就这么在武当山住了下来。
新九阳功的功效很好。当年分为的三门九阳功,可不是一分为三,三人各记下三分之一。而是当时的三人,根据自己的武术风格,各自记下来了自己能理解的一部分,后来又加上自己的理解加以改进。
武当、峨眉两家的九阳功加起来,总共覆盖了有七八成的九阳真经原,而且以张三丰和杨规现在的眼光见解,再加以改良,整体效果已经有八成以上接近九成九阳神功的水平。
因此张无忌恢复的很快。刚开始还需要张三丰来帮助他压制寒毒,几个月过去,很快他就可以独立对抗寒毒了。等到一年过去,张无忌除了身上没有内力,已经完全与常人无异。
但他却不知道,他常年累月的练习内力,虽然练出来的内力都与寒毒消磨光了,但他的身体和脏腑也都在常年的对抗中变得异常强大。而且有常年练习九阳功的底子,有朝一日寒毒彻底清除,他的内力水平必然会突飞猛进。
紫霄宫前的广场上,张无忌正跟宋远桥的儿子宋青比武。
“张师弟,小心了!”
宋青轻喝一声,中宫进步,一套绵掌打的行云流水,煞是好看。
一众三四代弟子都在下面喝彩,宋青也满面神气。
宋远桥却在上面看的痛苦地捂住了脸。
俞莲舟安慰道:“大师哥,不必如此沮丧,青年纪还小,一些武学道理,莫说是他,就连我们也没参悟的透,起码……起码他这拳架子打的还是很好看的嘛!”
宋远桥叹气:“二弟,你不必替这混小子找补了。其他深奥的武学道理悟不透,咱们武当入门功夫就要学的‘以静制动、后发制人’难道他还不知道?他若使其他武功也就算了,这绵掌怎可主动出击?”
果不其然,张无忌一套“武当长拳”的拳架子展开,等着宋青来攻。
绵掌讲究的是运转舒展如绵,掌法运行成环,若是防守反击,那是一等一的掌法,但要主动提掌来打,那圆环就断了,运转如绵、若有若无的要义更是无从谈起。
张无忌虽然身无内力,但身体强健,绵掌没有化用对手力道之时力量又轻,竟然就这么架住了宋青的掌法,宋青每出一掌,张无忌便递上一拳,竟成了朴实长拳后发制人、绵掌先手雷霆万钧。
宋青的境界当然没到突破武功原本要义的地步,绵掌在他这样使来可谓全无威力,张无忌用着武当长拳一步步防守反击,竟然逐渐占据上风,到最后,宋青的拳架子完全散了,被张无忌格开右手,一拳放在他面门上。
“宋师哥,承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