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峻卿瞥了她一眼,就知道她脑袋瓜子在想什么事,顿时好气又好笑,拿起扇子就朝着她的小脑袋砸了过去:“想什么呢,我和若月姑姑没这等龌 龊之事!”
江盏醉低低的‘哦’的了一声,揉了揉被砸的生疼的脑袋。
“我从小便没了娘,是若月姑姑将我养大的。若月姑姑和父皇感情极好,是父皇最喜欢的妹妹。后来不知什么缘故,若月姑姑惹怒了父皇,被赶出了皇宫。那时我年纪尚幼,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后来父皇又后悔了,派了不少人出去寻找,只是再也没了若月
姑姑的踪迹。”
欧阳峻卿说起这段话来颇为怀念的样子,看来他对若月公主的感情确实很深。
江盏醉不由的幻想起这女子的模样来,眼前好似就真的出现一张绝美却温柔的脸庞,不知为何,这脸庞竟慢慢的幻化成她的,那樱桃小口一张一合,好似在呼唤她一般。
江盏醉吓了一跳,急忙摇了摇脑袋,幻象便立刻消失了。
“那后来呢,你没有去找她吗?”
欧阳峻卿摇了摇头:“当然去找了,我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在西夏甚至以外的地方各处搜寻,总算是被我找到
了些蛛丝马迹。有一个老船夫说,若月姑姑曾找他坐过船,说要前往孟国找一个故人。但这毕竟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之所以这一次亲自来到孟国,就是希望能找到她的踪迹。前几日,我按照老船夫的说法,去了当时最大的一家客栈去询问,那老板对她还有印象,说是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大方的女子,并说她只住了几天,就被一个男人接到了一座宅子里。”
“那你去找那座宅子了?宅子在什么地方?”江盏醉听得愈发好奇起来,她的心痒痒的,好似这一切和她有关一般,整
个人都被这故事带入其中。
“找了,这宅子在西郊树林外,如今已荒废了,只是听说被一个达官贵胄买下,却从没有来过这里。”
江盏醉叹了口气,宅子荒废了,看来这若月公主十有八九也不在了。
欧阳峻卿想必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被提及了过往的事,他也没了再弹琴和逗弄江盏醉的雅兴,干脆一挥衣袖站起身来,抱起琴转身对着江盏醉道:“改日我再弹琴给你听吧,小狐姑娘。”
“明知道我叫江盏醉,还叫我小狐做什么!”江盏醉喃喃自语道,
欧阳峻卿扯了扯嘴角,眼里闪动着笑意,施施然转身离开了亭子。
江盏醉抬头看了看天,在这里浪费了一整天,也没有找到红药的踪迹,不由的一阵气馁,也没了回去休息的想法,干脆转身往花园方向走,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宫墙边。
她脚尖轻点,一跃便上了树,坐在树枝上探头看向外面。
此时正是侍卫交接的时候,人是最少的,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站在外面。眼睛一亮,她放轻脚步,默念了一句法诀,身形一晃竟消失在夜色中,只有一道光划过城墙,落在了外面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