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盏醉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受了伤。
她急忙从柜子中取出伤药,撕下一块布帮他缠好伤口,又撒上了些药粉,见血止住了才喘口气坐在了椅子上。
他们谁都知道,这巫蛊之术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所以在未证据确凿前,就连太医都不能喊。
江盏醉忧心忡忡的看着他的伤口:“你还好吗?需不需要再撒点金疮药?”
“无碍,这伤看起来重,不过只没入寸许罢了,我休养几日便可恢复。”孟鹤归对于她担心自己的样子倒是颇为享受,眼里都闪动着笑意,却又很快收敛
了,“只是巫蛊之事,必须快些解决。”
他的手指轻一下重一下的敲打着桌子,一向清冷的神情看不出他此刻脑海中所想的是什么,忽然间,他的手一顿,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一边招呼她过来:“帮我更衣。”
江盏醉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一幕:“你,你……”她憋了半天才说出句完整的话,“你别想趁机占我便宜!”
孟鹤归哭笑不得。
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句话,江盏醉眼睛一亮,嘴角斜了斜:“没想到,你倒是挺聪明的。”
她搓搓手,三下五除二的帮他
把染了血的衣服脱下,扶着他躺在床上,又开了门让如烟将血衣拿出去秘密洗干净,这才拍拍手走了回去。
接下来,就看江瑶依的表现了。
果不其然,连一个钟头也没到,就连如烟哭哭啼啼的闯了进来:“侧妃娘娘不好了!”在看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孟鹤归和江盏醉手中拿着的匕首时,声音戛然而止。
她颤颤巍巍的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嘴唇不住的嚅动着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脚一软就摔坐在了地上!
江盏醉叹了口气,拿了块布将匕首上的血迹擦干净:“如烟啊,你说你早不
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既然被你看见了,我也不能留你了……”她的声音虚无缥缈的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
如烟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嘴唇已经被咬破了一块布,鲜红鲜红的,用恐惧的目光看着她:“奴,奴婢……”
她竟灵活的从地上翻身而起,‘扑通’跪了下来:“侧妃要杀奴婢,奴婢不敢有怨言,只是奴婢是来告诉侧妃,您给我的衣服被人偷走了!”人在逼近死亡的极大恐惧中,说话竟灵活了起来,舌头都不带打结的。
“哦?”江盏醉擦着匕首的手一
顿,“是被谁偷走了?”
“奴,奴婢不知。”
江盏醉嘴角一扬,身形一动刹那间来到她的面前,手起刀落,如烟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倒在了地上!
就在那一瞬间,房门被重重的推开,孟武帝严峻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混账妖孽,竟敢加害太子!来人啊,把这里给朕围起来!”
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御林军,江盏醉不慌不忙的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半响才抬眼看向孟武帝身后的娇俏女子:“好一个瓮中捉鳖啊,江瑶依!”最后三个字她说的咬牙切齿。
江瑶依掩唇一笑,目光中流露出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