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是我的奴隶

少康在牢房里惴惴不安。 族长的小屋内，寂静无声。 水族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 很久以前，水族没有火，没有工具，没有房子。 吃的是血淋淋的生肉，睡觉在寒冷的山洞里。 有天，来了一位异人，他带给族人光明、教会人们制作工具和盖房子。 水族人的生活有了很大的变化，借助这些神圣的创造，他们离开山洞，来到这片富饶的土地，在这里繁衍生息。 要是没有这位异人，水族人还得住在山洞内，还是处于饥饿、寒冷、恐惧之中。 正是这位异人给族人带来了光明和温暖，族人为了感激这位异人，接纳他成为部落成员。 现在，水族的周围还有土族、火族、草族、木族。 据说更为遥远的地方还有很多其他族群。 水族现在又有新的威胁，因为不知道那些族群何时会侵犯水族。 所以水族要么强大自身，要么被别的族群消灭掉。 族人们前面还能听的懂，越往后越听得迷糊。 族长说完，众人惊讶的不知所措，很多人打出生就没离开过部落，外面的世界都是混沌未知。 既然以前有先例，那么异族人加入水族就没问题了。 此时，巫师还想再说什么。 云儿却开口抢着说： “这异族人好像有点本事，能留下吗？” “不，暂时不行。” 众人一愣，看着族长。 “还需要等等看，不能贸然相信。如果以后他真有本事，再留下也不晚。”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成。 既然大家这么说，巫师也不好再反驳，但脸色异样。 众人散去，屋内只有族长和女儿两人。 “阿大，多亏你。”云儿抱着族长的胳膊，兴奋的说。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可不是一般人。”族长摇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 “你知道的真多，要不说你是族长呢？” “我老了，懂得就这些了。你呀，多学本领，将来肯定会比阿大强！” 云儿直摇头：“有了阿大，我什么都不怕，你是我的靠山。” “嘿，你呀，就会装，你胆子大的很呢。”族长表情温和的多了。 云儿假装生气：“不跟你说了。”转身笑着跑了出去。 水族的晚饭很早就开始了。 太阳还没落，在村子的中央起了偌大的火堆。 火堆上架起来一整只鹿，几个壮汉拨弄着长棍，让鹿肉充分受热。 那鹿被烤的滋滋冒油，油滴到火堆里，不时发出噗哧声响，肉香味随风飘散。 几个女人把采摘的果、菜在河边清洗。 剩下的居民围坐在火堆旁闲聊着。 少康躺在地上，百无聊赖。 他刚才听到路人谈论自己的事，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现在唯一感觉就是饿，特别是闻到烤鹿肉的香味，这饥饿感更加强烈了。 他爬起来，扒着围栏缝隙，隐约看见数十人围着火堆。 巫师在火堆前，头戴羊骨帽，手举神器，嘴里振振有词但含混不清：“天灵、地灵、水族祖先，保我安宁，……苍天保佑，神灵恩赐，除去灾祸，衣食无忧……” 少康嘀咕着：“吃个饭还念经，规矩真多！” 祈祷完毕，众人开始分食物，鹿肉被分成许多块，旁边摆满了果蔬，众人列队，族长命人分发。 众人领到食物，嘻嘻哈哈，兴奋极了。 有的当场拿着肉吹着气，大嚼特嚼，呜呜啊啊乱叫。 有的则拿回去，慢慢品尝。 少康肚子里擂鼓打了三遍，心想：“是不是把我忘了，都分完了，没在我的份？” 刚才还幻想着这烤鹿肉是啥味，现在连个骨头都看不到。 少康叹口气，唯一能做的就是躺下，闭眼，平复一下心情。 忽然，牢门打开了。 少康懒得睁眼看。 只听得一男一女两人说话。 女的说：“东西放这，你先出去吧，在有话跟他说。” 男的答：“是，注意点，有事喊一声我就来。”说罢，脚步声远去。 哦，是阿赤跟谁说话？少康纳

闷。 “少康是吧，这么早就睡了？”女子说道，声音清脆。 “不睡怎得，难道你请我吃酒？”少康仍旧闭眼，懒懒的说。 “吃什么酒？这里只有鹿肉，不吃我拿走了。” 少康听说有肉吃，急忙睁眼看。 眼前是一位少女，编着垂腰的黑色碎辫，头上戴着一串饰品。 一张瓜子脸，眼睛，鼻子，嘴巴匀称的分布，虽然黑点，但气质尚佳。 少康终究是穿越来的，现代社会的肤白貌美的女子见到多了，也就见怪不怪。 “真有肉吃，太好了，谢谢。”少康满脸陪笑，热情招呼。 “哦，变脸真快，哈哈。”少女站起来，不知是嘲笑还是高兴。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今天栽你们手，我又能有多大脾气。” 少康也不客气，拿过石板上的肉，闻了闻，香气扑鼻，口水都忍不住要流出来。 少女听他说话怪异，半懂不懂，惊奇万分：“你这人有意思，做事说话都让人难以理解。” “难以理解就对了，你们原始人能理解啥？”少康大口嚼着，心里嘀咕着。 吃了几口，擦擦嘴，抹抹嘴巴上的油，说：“我真的感谢你，能给点水喝吗？好干，有点噎着……” 少女一愣，“要求还挺多，你以为是谁？” “我，我……”少康噎的差点晕过去，不停拍着胸口，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哎呀，太急，喝点水也不行？” “行，自己去河边喝吧。”少女看他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少康恍然大悟，也是这原始居民，没有烧水的瓦罐啥的，可不是喝凉水咋的。 一想到喝河水，还是算了吧，那河水又洗澡，又拉尿的。 少女看他神情呆滞，噗嗤一笑，摸出一个野果，晃了晃：“看在你救了人的份上，就赏赐一个给你。” “太好了，感谢姑娘。”少康接过果子，看了看，果子不大，味道清香，咬了一口，满嘴流汁。 “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么，叫云儿。不过不准你叫我名字。” 少女转脸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给你吃，是为了让你有力气干活。” “什么？你的奴隶？”少康差点没把野果喷出来。 瞪大眼睛打量着小姑娘，“你，一个野人，竟让我当你奴隶！” 云儿奇道：“野人？什么意思？是不是很厉害的人？” 少康一听，两眼放光，终于把饭喷出来，“啊，是是，很厉害的意思。对不起，我又噎着了。” 云儿点点头，心里很高兴，“吃完饭，明天早起干活，我走了。” “好，您慢走，不送了，主人。”少康胡说了一句。 心想，我是遭了什么罪，给这丫头当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