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昱当即吩咐昊:“你去详细的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年
他不过才离开了三年,这三年的前两年他带着鱼儿去看了山川河流,一些风景如画的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让他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自由。
只是,后来,鱼儿的身体再也经受不住任何的劳累奔波,他们直接留在了江南水乡,感受着江南烟雨朦胧。
最终鱼儿还是没有坚持到三年,两年半就永远了离开了他,再次失去的悲痛差一点压垮了他,好在他最后挺了过来。
只是那颗已经枯萎的心想到他的鱼儿还是会疼,早在这三年的相处中,他早分不清鱼儿是哪个鱼儿了,最终不过都化作了他的一滴心头血。
还是昊,翰见他状态好转提出回京,让他回来的原因只因翰口中的孩子,他这才恍然,是呀,他或许还没那么独孤吧。
这个世界上他还有父母,有兄弟,有妻子孩子,多久了,好像自从同鱼儿开启了这场远航他就没有时间去想过这些人了吧。
恍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凉薄了,最起码相比思念着他的人。
决定回来的前一天,他在葬着鱼儿的那棵桂花树下静坐了半下午,脑中思绪纷飞,他觉得,自己是该回家了。
让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进了京都城,不过有些口渴,临时在这茶摊上喝杯茶,手中带出来的银钱,三年花的差不多了,去茶楼,着实有点囊中羞涩。
竟然听到了这么让他震惊的消息!
昊很快就回来了
“如何?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这些人道听途说之言?”
昊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了:“是真的,奴才听闻,镇国公回京十天就向陛下请旨了,小世子已经被册立快一年了。”
江行昱直接从茶摊上站了起来,大步流星行的朝着镇国公府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昊从腰间掏出四个铜板丢在了茶桌上,随后追了上去,不忘同翰低声道:“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咱们这一回来世子怎么就不是世子了呢?这以后在府上……”要如何的自处啊,儿子是世子,那地位多尴尬。
翰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这不明显着嘛,有什么好想不通的,原本国公爷就对世子失望了,现在倒好,为了个女人直接一消失就是三年。
原本是没选择,现在有个神童小孙子,还不第一时间将世子给废了等着干嘛,镇国公世代的基业和荣耀需要有能者守护。
很显然
江行昱现在,哦不,可以说早在与那位沈姑娘相遇之后,做出来的一系列事情时就不再是能者了。
来到镇国公府,昊上前拍门,很快大门被打开,守门的依旧还是原来那个,一眼就认出了江行昱,直接笑着迎道:
“三公子您回来了,需要奴才让人去通知世子夫人吗?”
现在镇国公府,老夫人,国公爷,夫人,都沉迷在养娃中,整日从中找到了其乐无穷的乐趣,所以,一切都由世子夫人做主,他第一时间自然就问了出来。
江行昱闻言神色变了变,身为江家儿郎他从来不是蠢人,更不要说,他是很聪慧之人,透过守门小厮的态度,话语,他已经得知自己的嫡妻现如今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当家主母了,地位更甚从前。
突然冒出一个肉嘟嘟的小娃娃,手持一把小木剑指向江行昱:
“你是何人?来我镇国公府做什么?”
看门小厮立马笑呵呵上前行礼道:“哎吆我的小羽公子,这位是三公子,你的父亲啊。”
闻言,江相羽一脸疑惑,歪着小脑袋打量着眼前长的同大哥那张脸相似的男人,为了确保看的更清楚些他退后了些。
“咦,你这张脸我怎么看着同我大哥的有些像,哼,果然是坏人,不然干嘛学着我大哥长成这个样子啊。”
他的话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倒是把看门的小厮吓的额头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不过我有父亲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不怪他,实在是过去的三年里,真的好像,貌似,没人在他面前提过他父亲。
这句话让还因为见到自己儿子而有几分欣喜的江行昱宛如兜头浇下了一盆冷水,第一时间,他就对让自己很满意的嫡妻产生了几分不满,不过,很快调整好了神情,温和地道:“你娘亲没有同你讲过你们的父亲吗?”
这下搞的江相羽有些懵了:“啊?我们每天都好忙的,为什么要讲父亲呀?有空吃娘亲做的大鸡腿,糖醋排骨,糖醋鱼,烤羊排不好吗?父亲又不能吃。”
江行昱:“”
你还真有做逆子的潜质,怎么的,父亲能吃,你还打算吃上一吃,是红烧还是爆炒啊你准备。
要不是觉得真的亏欠了自己的孩子们,他想他很愿意现在让这个臭小子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严父。
“父亲是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走吧,跟我回院子去。”
江相羽并不喜欢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他避开了他伸过来要抱自己的手,胖嘟嘟的小身子异常的灵活,直接给躲开了,还调皮的朝着他吐了吐舌头。
“不要,我要去摘花花给娘亲了,要她给我做鲜花饼饼吃。”
刚刚跑出一段距离,呼啦啦围上了一群人。
“哎吆,我的小祖宗,你这跑的太快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真的是让奴才好找啊。”
“小羽公子不是说要在花园摘花的吗?你怎么跑到门口来了呀?”
不远处走过来的江行昱看着被一众人拥护着离开的儿子,再看看自己身后只有两个小厮,准头问他们:
“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
昊很懵:“不同?没有呀?这么看过去镇国公府还是老样子呀?没有什么变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啊,对,小小公子长大了。”
江行昱不再理会他转而问翰:“你觉得有什么不同吗?”
翰刚刚就察觉到了江行昱的视线,自然懂得他所说的不同,而是委婉道:“小小公子人还小,好动,很容易遇到危险,如此,是为了护卫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