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见金爷?”陆盼儿不是傻子,他以后还要在这罪奴场待呢!随随便便带个来路不明的人去见金爷,万一这孙子来硬的,金爷还以为是他图谋不轨,这锅他可不背。

“怎么着?别磨蹭了!带路吧!”白景抱着手臂,说话吊儿郎当的,没一丁儿的耐心,那样子不太像说带路吧!更像是说上路吧!

陆盼儿心里打了个哆嗦。

真没见过哪个生面孔这么横的!这两个人究竟什么来头啊?把人打伤就算了,还点名要见金爷!

“金爷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的。”陆盼儿浑身冒着冷汗,声音像快断气儿了似的,蔫蔫的。

“去是不去?”白景威胁道。

见陆盼儿犹豫不决,白景只觉得可笑,“听说你拳头硬得很,我们切磋一下?”

陆盼儿的心顿时一沉,“别!我怕把命给切磋没了。”

“大兄弟,盼儿他受着伤,要不我陪你去呗!”那位娘娘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

“我们男人的事儿你少掺和!还有!谁他娘的让你叫我盼儿的!等老子回来收拾你!”陆盼儿发狠叫嚣着,可惜声音过于微弱,过于沙哑,活像吊着最后一口气,马上就厥过去似的。

那娘娘腔显然没被吓着,用脏兮兮的手抹了一把脏兮兮的脸,而后背过身擤了一下鼻涕。

白景真看不出来这人哪里细皮嫩肉了,除了比陆盼儿身材瘦一点,个子高一点,眼睛大一点,鼻子挺一点,牙齿白一点,头发长一点,五官挤一点,照样丑的出奇。

真是般配!谁也用不着嫌弃谁。

扔街上转一圈,寡妇见了都得跑路。

“你们把陆盼儿打成这样,金爷看见也不大合适呢!”娘娘腔声音细细软软的,跟太监有的一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宫里来的呢!

长得不咋地,学得是入木三分。

季狞来了都得给他磕仨响头。

“你这,什么癖好啊!好好的爷们儿,给人……”

一直杵在边上旁听的顾凛急忙拉住白景,“人各有志人各有志,我们先办正事。”

娘娘腔整出一副舍我其谁的担当,真把自己当老大的女人了,用命令的口吻道,“你们三个好好歇一歇,我去了。”

说完,他仰首挺胸,迈步向前,那样子活像上刑场,光荣就义。

白景心道,“戏真多!真把自己当盘儿菜了。”

“等等!等等!”陆盼儿躺地上起都起不来,只能倾斜着上身,朝娘腔腔伸出手,阻拦道,“不要去。”

干哑的声音,听着快冒烟儿了。

“得了啊!难分难舍的!怎么着?生死离别呢?”白景嘴巴毒起来也够令人羞愤难耐的。

撇下那三个弱鸡,他们随那娘娘腔向着东边一窑洞而去。

“待会儿你怎么说?想好词儿了吗?”白景提防道。

“我就说……”娘娘腔斟酌了一下,说道,“我就说带了两个人帮他收拾一下屋子,他屋子的活儿一般都是我来干,其他男人都太糙了,没我干的仔细,金爷唯独对我很满意。”

白景翻了个白眼儿,心想,“你还挺自豪。”

顾凛依旧是平平淡淡的,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在他内心一般激不起什么大的水花,人各有命,身不由己,很多时候大家都是瞎活,像他这么命运多舛的人,真没法子,别人看他,觉得他再不济也是老天爷赏饭吃,掉进了富贵窝。

雾里看花罢了。

两人尾随娘娘腔来到窑洞口,他抬手敲了敲那掉漆的榆木门,小声道,“金爷,我是刚子,带了俩人过来打扫一下您的屋子。”

里面半天没动静。

那娘娘腔耳朵贴门上,凝神听了听,轻轻的将门推开一半。

阳光洒进黑漆漆的窑洞,无数灰尘在那束光里翻涌。

一股子柴火味儿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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