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儿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有点懵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折磨他?我可没那闲心。”她的语气里满是不解和无奈。
梁泽看着江宛儿,眼神里满是认真。
“您可能真的不知道,那天夜里火光冲天的时候,主子他”
说到这儿,梁泽也是声音哽咽,“主子以为您以为您已经他抱着一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就那样坐在废墟里三天三夜。后来虽找到了秦芝玉并处以极刑,但主子心里的恨意和自责从未减少过。”
江宛儿听到这些,心头像被重锤击中一样。
“原来原来是秦芝玉放的火?”她低声自语。
梁泽点点头,继续说道:“主子就这样抱着您的尸体伤心欲绝,连登基的好时辰都错过了。后面登基为帝后,每日忙于朝政之余,就是借酒消愁。
面对大臣们提出选秀的事,主子根本就置之不理。”
江宛儿叹息一声,她没想到池锐为了她,竟做到了如此地步。
她无奈的摇摇头,“他,这是何苦呢?”
梁泽继续道:“皇后娘娘,主子的心里只有您啊。他长期处在这种自责的紧绷状态,身体亏空的厉害。
就连头发都白了许多。虽这次是用假死计策,让娘娘回归京城。但以主子现在的身体状态……恐怕也是撑不了多久的。”
江宛儿站在那里,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她脑海中回放着那天晚上模糊的记忆,心想池锐他……竟然经历了这么多。
她强忍着眼角的泪水,声音微颤地问:“他现在在哪?带我去见他。”
梁泽没想到能说动她,当下神色一喜,“主子现在在太子府。”
说完就急匆匆地引路。
两人赶到太子府时,还没等走进池锐原本居住的房间,就听到了一阵轻微却连续不断的咳嗽声。
那声音听起来真是让人心疼,这明显就是顽固不愈的老毛病!
江宛儿再也按捺不住,推门而入。
只见池锐正坐在床上,努力平复着呼吸。
她冲上前质问:“你这样咳个不停,为什么不找大夫看看?”
池锐被突如其来的访客,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尝试着从床上挣扎起身。
江宛儿立马上前扶住他,“别动!好好躺着!”
说完便探手检查他的脉搏,果然如梁泽所言,身体亏空得厉害。
看到曾经不可一世的他,现在如此状态,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爆发,眼泪像断线珍珠般落下。
颤抖着伸手,拨开池锐额前散乱的白发。
语气中充满了震惊和责备:“你你头发竟白了这么多……”
情绪彻底失控的江宛儿,扑进池锐怀里开始捶打他胸膛。
“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如此折磨自己!”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全力喊出来的。
面对江宛儿的“攻击”,池锐任由她捶打,并没有反抗。
“好、好、好…我知道错了。”直到江宛儿累得无力再捶打时,他温柔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问道:“所以你是真的在乎我啊?”
此刻,在外界已被视作死去之人,在她面前却展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他“用‘我’,而非‘孤’,或者‘朕’呢…
江宛儿注意到了这点小细节,心中更加感动。
“算是吧。”她轻声叹息一声,心里默念着,也不知这到底是谁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