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谢您。”程望海说。
“又失踪一个记者。海市那地真不是什么善茬。”大爷摇着头背过手去盯着电视机说道。
“本台记者三天前于邻国海市失踪,当地警方和大使馆联合正在极力搜寻中,请有线索的群众联络”游泳馆大厅的电视机播放着几个主持人的唇枪舌战,他们分析着海市李、顾、海顿三大军阀势力的盘踞点和记者最后出现的地点。
“嘀”的一声杠杆抬起。
程望海坐在换衣间里等着苏以萧出现,里四下无人,安静异常,程望海想着如何才能把那些话说出口。他翻来覆去的练习,每一种说法都是那么的不合时宜的尴尬。
突然门口走进个人。钱虎打头靠近他,一米八的壮硕体格套在松松垮垮的蓝色运动服中,布满青春痘的国字脸一双像豆子的小眼睛狠狠的盯着程望海。
钱虎一把拽起凳子上他脱下来的衣服扔给后面的队员。他们传递着程望海变形破旧的衣服,最后一个人直接把衣服“啪”的一声,扔进了垃圾桶。后面一个戴着耳钉的蓝头发的队员,拿着手机录像,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你们干什么!”程望海用手遮挡着自己的身体。
钱虎推搡着程望海把他逼到角落。
钱虎喊道“我女朋友你都敢碰!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无中生有!”程望海说。
“嘴还挺硬!”钱虎冷笑了一声,他“啪”的一声拍开程望海的柜子,伸手掏出泳镜、泳帽、毛巾、塑料袋、钢笔、水杯、笔记本一件件“咣咣”扔到地上、跩到墙上。然后钱虎从程望海得到柜子里掏出一包东西。
透明的包装里有几片蓝色圆形的药片,钱虎打开闻了闻,说“你就是靠这些东西赢比赛的?”
“你放屁!少栽赃我!”程望海喊道。
钱虎撇撇嘴“这就是最近在沧山泛滥的黑药,江湖上叫什么来着?蓝毛。”
蓝毛说“忘川—强致幻兴奋药。”
“程望海,你丫给我听好了!沧山游泳馆今后不许你程望海来!你这队长你也别当了!你敢再来,我就拿录像报警!”
“你吓唬谁呢!”程望海说“栽赃陷害是要判刑的!”
“好家伙!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钱虎戏谑拍拍程望海的肩膀“兄弟们,给他上一课!”
沉重的一拳打在程望海的眼眶上,程望海只感觉眼前一黑,脑子“嗡嗡”的响了起来。
“住手!”一个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
“苏以萧!你来的正好!今天咱们就让他明白谁才是这的主人!”钱虎大声吆喝着。
苏以萧举起手,在空中停了三秒。他们声音立刻停了下来。钱虎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喘着粗气带着泳队的人进入了淋浴室。
苏以萧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衣服,又上下打量着程望海的身体。他伸手打开自己的柜子,从里面掏出两件衣服,扔到程望海前面的板凳上。苏以萧瞥了一眼程望海。
“谢谢。”程望海说。
程望海把衣服套在身上,苏以萧的味道渗入他的呼吸,他觉得皮肤又开始发烫起来。他想,也许苏以萧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讨厌他,也许苏以萧知道他是d23后他们有可能
程望海鼓起勇气,说“其实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