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笑君撑不住了,上床躺下后困倦的瞌上了眸子。
刘豫州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给她盖好。
屋中陷入沉寂,刘豫州坐在床前,脑中思绪万千,将山崩之事从头到尾细想了一遍。
最终他笃定于笑君没有看错,这件事就是人为。
昨日他下车时,扫了一眼路上滚石,发现落石路面很长,且数量庞多,当时他便心生疑惑,但并未多想。
现下想来,若那些石头都是自然滚落,那山体早便崩塌了。
到底还有谁想让他死?
刘豫州在脑中思索可疑之人。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已是傍晚。
于笑君已睡了许久,见她毫无醒转之意,脸颊又泛起了绯色,刘豫州心道不妙,抬手覆上她额头。
果然,又发热了。
刘豫州赶忙叫来冯大夫。
冯大夫诊查一番后道:“发热通常反复几日,白日退热,傍晚复热。你先给她冷敷降温,我让柱子再煎些退烧药。”
刘豫州应下,打来冷水浸了帕子给于笑君冷敷额头。
天快黑时,马氏送来饭菜。
刘豫州叫醒于笑君,笑君却并不想吃饭。
可不吃饭病哪里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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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豫州软硬兼施,哄着她喝了半碗粥。
于笑君只觉脑袋似有千斤重,疼的快要炸了,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天彻底黑下来后,柱子煎好药送来了。
“笑君,醒醒,把药喝完再睡。”刘豫州温声轻唤。
于笑君意识不清的摇头,不满地咕哝:“不要,不要喝药,好苦。”
不论刘豫州怎么哄,神思不清的于笑君就是不肯喝药。
刘豫州摸了摸她酡红的脸,发现烫的吓人。
这药必须得喝!
刘豫州用勺子舀了药汁,轻吹后喂给笑君。
笑君十分抗拒,皱着眉闭紧了嘴不啃喝。
刘豫州试了几次,药汁都流了出来,刘豫州试了几次,药汁都流到了下颌脖颈上,一滴未进嘴里。
此法不通,只能换一个。
拿帕子擦干净流下的药汁后,刘豫州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大口。
不怪于笑君不肯喝,这药的确苦的让人难以下咽。
刘豫州拢眉,用手扶着于笑君的脑袋,不让她乱动,俯身靠近用嘴给她渡药。
苦涩的药汁入口,于笑君开始挣扎抗拒。刘豫州强行稳住她,紧贴着她的唇将药渡了进去。
一口又一口,将一碗药都渡完后,刘豫州松了口气,嘴里苦的不行。
“好苦。”于笑君委屈的呜咽。
刘豫州拿出一颗糖喂给她。
看她唇瓣轻轻蠕动,刘豫州喉头一滚,哑声道:“我也苦怎么办?”
“吃糖。”于笑君烧迷糊了,用贝齿轻咬着糖给刘豫州看。
刘豫州墨眸一暗,不受控制的俯身凑了上去。
两唇相贴,刘豫州尝到了淡淡甜味,贪婪的想要更多。
“唔……”烧的晕晕乎乎的于笑君,感觉到有人抢走了她糖,潜意识便想抢回来。
两人你争我夺之下,糖化的很快,嘴里的苦味渐渐淡去。
一颗糖吃完,刘豫州满足的轻啄了一下眼前樱唇,眼角眉梢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