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1911航班乘客和机务人员全员355人,全员遇难l1911航班是蓝音公司三年前推出的新款机型,目前国家已成立最高级别调查组,黑匣子还在寻找中我们已安排全国一百多位心理专家奔赴空难现场,为空难家属提供心理援助。”
程望海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直播画面,新闻记者面容严肃的指着跨海大桥和身边悲痛的受害者家属他想,这场空难里有海顿集团的十二个工程师,这十二个工程师又是同时辞职怎么会这么巧
“程望海!”金局长的声音在程望海背后响起。
程望海看见金局长眼眶发红,头发似乎一夜之间白了很多。
“我有些事要处理,近期不在警局”金局长的说“有事打电话!”
程望海点点头,他攥起拳头走向审问室。
他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空难的事现在直接上升到国家层面,沧山警局根本无法插手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先要把抓到的那个男人审出来!他想,大波浪卷发和女装在垃圾桶里被临街饭馆的垃圾浸染,加上附近的流浪猫众多,证据全部破坏。管晰屋内地下的一个暗室里藏着各行各业的衣服和一些皮鞭手套,与其说是像特工专属的藏宝地点,不如说像是情趣商店的廉价装饰。
他走进审问室坐下,高飞冲他点点头。
探照灯打开,摄像机架起。
“管晰,西京人”高飞看着档案袋里的名字说“西京医科大学临床医学专业肄业,后一直无业。之前因为偷盗二进宫。”
高飞在审讯室里把理发店地下室搜出来的证物的照片扔在桌上,说“这些东西,你怎么解释。”
管晰挠挠光头,说“副业卖点情趣用品。现在警察管这么宽?”
高飞问管晰“上礼拜四中午十点到下午两点,你在什么地方?”
管晰说“我在店里做生意。”
“谁能给你作证?”高飞问。
“那阵子好多顾客。”管晰说。
“上个礼拜的事你记得这么清楚?”程望海问。
“周四是我们会员日,烫染半价,人多。”管晰说“不信可以查我们流水。”
“我们?”程望海问“这个店就只有你一个人吧?”
管晰脸色一滞,说“我就是个打工的,连锁理发店。美发公司培训习惯这么说。”
程望海问“你为什么跑?”
管晰说“情趣用品没办商业执照。”
“你用的着这么不要命的跑?在跨海大桥上往水里跳?”高飞质问道。
管晰说“我再被抓住就三进宫,我不想蹲号子。”
“不想蹲号子还干这些非法买卖!偷税漏税!”高飞吼道。
“没得办法嘛,警官”管晰说“我剪一个头发50元,老板扣我35元,我就只剩下15元。”管晰耸耸肩膀,说“我不知道你们问的顾野是什么人,我听都没听过。我要找免费的那种律师,还我清白!”
高飞和程望海走出审问室,伊一对他们说“刚才我联系了几个顾客,确实上周四那个时间段管晰在给顾客理发。”
程望海皱了一下眉头。
高飞叹了口气“妈的,线索又断了。咱们这一折腾,估计那个大波浪肯定是消失了。”
“放不放?”伊一问。
“再等等”程望海说“伊一,你把他之前偷盗的案宗给我找出来。我再看看。”
程望海翻着他过去的案宗,全是一些谋财的抢劫案,一个是偷了珠宝店的金项链,一个是进了人家偷钱。程望海看着拘留所里监护人签字,是一个叫管深的男人。程望海看到关系上写的是哥哥。
伊一调出管深的居民身份证照片,两个人瞬间瞪大了眼睛。
管深和管晰是双胞胎兄弟,一模一样的脸。也就是说,管晰去作案,管深完全可以装作管晰的样子在店里经营来制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管深那天到底在哪里。
伊一打着档案上管深留的电话是空号,她又往管深的工作单位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