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程望海愤愤然“你根本就没把我当自己人!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李抱住程望海说“我能说的都说了。”
程望海推开他,朝电车的方向走去,他只觉穿堂风从他的身体和心里穿过,把尘土、泪水、记忆一起卷起来动荡。
李跑到程望海前面站定堵住他的路,程望海瞧着李的头发在风中飞舞,他想起在岛上的季风,他的头发也是如此狂野飞舞。
程望海想,他始终是李世界里的一个配角,他一点一点的了解他,却始终在画皮,永远画不出骨,他像是在拼一张永远无法完成的拼图他盯着李灼灼的眼睛想,是自己太贪心吗?想占有他的现在和未来,难道现在连他的过去都想占有?
他们过往的时光像是电影一样在程望海的脑海里闪过,他明明已经拥有他,他明明每天可以拥抱他亲吻他,为什么?为什么?程望海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他只想要他,让李完全属于自己。他放不开手,甚至面对将要失去的念头都不能在他的脑海里升起
“还有不能说的?”程望海停下脚步。
“我说了,你会离开我。”李眼眶发红,问“你要我说吗?”
程望海眼中含泪,他的心又软下来。他想,他也不想知道李不想说的东西,万一那些东西真的会剥夺他的信任和爱情?如果李曾经背叛他爱过别人?如果李在顾家军做过万恶不赦的事?如果他和韩蔚风有过更好的相恋时光?如果程望海不知道,那就可以安然享受现在和李的时光
“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一辈子不要让我知道。”程望海哽咽道。
李点点头。
“要骗,就骗一辈子。”程望海说。
“好的,宝贝。”李抱紧程望海。
电车飞驰而来,他们回到那间像白色纸鹤的房子。小李子扑扇着翅膀在屋子里飞来飞去。
“它会飞了。”程望海说“我们走了,它怎么办?”
“lse会照顾它。”李说。
“这么久看不到它”程望海嘟囔道。
李拉起程望海的手,说“去了异世界,我会每天到教堂院外,等你看我。”
程望海垂下眼睛,说“什么也得不到,只是站在那。你有热情一直来?”
“只要我知道你在,别说站一个月,十年都行。”李摸摸程望海的脸“我对你,永远有热情。到那,你要注意安全。就算在灯塔教会,也可能有反叛军入侵。”
程望海抬起头说“我不是住在城堡的公主,不要骑士斩妖除魔保护我。我可以保护我自己。”
“你可以做我的公主,也可以做我王子。”李说。
程望海蹭着李的脖颈,轻声道“一个月见不到,我提前补给你。”
“补给我什么?”李含笑道。
“我”程望海红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