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谢必严点头如同捣蒜,连忙推波助澜,对着宋言劝慰道:
“二公子,小人觉得大姑娘言之有理,耽误之急……”
“你闭嘴。”
谢必严话还未说完,便被宋言厉声打断,只见他上前两步,走到谢必严身侧,低声道:
“你再敢临阵退缩,我先弄死你,别以为我不敢。”
面对宋言的威胁,谢必严吓得浑身哆嗦,冷汗直流,心中是哀嚎不止。
宋言,你丧心病狂啊,死都要拉我垫背?
“区区瘟疫,我说你能治,你便能治。”
区区瘟疫?
谢必严一张脸,哭丧扭曲,小心翼翼地看了宋言一眼,只听他继续道:
“听明白没有?”
也不管谢必严答不答应,宋言脸上的表情又迅速转换,看着宋思妍郑重其事,道:
“姐,你别小看他,他真的能医治瘟疫。”
宋思妍依然不信,满腹狐疑,目光在宋言与谢必严之间来回游走,
“混账,他若能治,那为何不早治?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
再来庄子之前,宋思妍就打听过谢必严的跟脚,要说他能够医治一些疑难杂症,倒说得过去。
但说医治瘟疫,简直是天方夜谭。
瘟疫横行,已经不是一两日的事情,朝堂也下过诏令,若有人能够治疗瘟疫,功名利禄皆可得。
这泼天的富贵,难道谢必严不心动?
见宋思妍动了真怒,宋言也是不耐烦,在背后推了谢必严一下,再次低声喝道:
“说话。”
谢必严苦着脸,说话都支支吾吾,
“那……我能治?”
他心中无比忐忑,看着宋言的眼神,闪闪躲躲,直到宋言重重点头,他这才硬着头皮,道:
“小人能治。”
“你可知晓,骗我的后果?”
宋言与谢必严小动作不断,宋思妍如何不知道,宋言威逼利诱,谢必严根本就不敢反抗。
但他惧怕宋言,难道就不将她放在眼里?
谢必严浑身一颤,
“小,小人知道!可……”
“姐,何不让他试试,若是他当真能医治瘟疫呢?”
宋思妍声词严厉,宋言担心谢必严这软脚虾,再被威胁几句就暴露了,连忙转移话题,
“哪怕最后束手无策,我再走也不迟。可这些农户何其无辜,你难道忍心看他们自生自灭吗?”
宋思妍咬着牙,同样于心不忍。
她目光所及,偏院内的农户,一张张渴望的脸,一对对祈求的目光,终是让她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