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半夜,报官也得等到天明啊!怎么办?急死人了!王怀玉回到一楼,对着那个人又狠狠的踢了两脚,问:“人呢?快说!”王怀玉又在那人的后颈处扎了一针,疼的那人只流眼泪,实在撑不住了,才说了实话:“去山寨了。”
王怀玉起身要去追,可是后院一匹马也没了。这大晚上的,是要急死他吗?
王怀玉急的在客栈周围转悠,忽的听见后院的柴房里有人说话,王怀玉走了过去,只见里面人影绰绰,不知道在干什么,他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他推门进去,只见一个白衣男子再给另一个男子施针。
“笑君,是你吗?”王怀玉快要急哭了。
一个男子正在弯腰檫试那人背上的血,被吓的一个激灵,“你,你没事吧?”
“没事,你吓死我了。”男子起身看了一眼王怀玉,不明所以。
“好了,谢谢仁兄的救命之恩!”男子处理完伤口,对那人拱手一揖。
王怀玉定睛一看受伤的是那个剑客,他怎么会受伤?
“怎么回事?”王怀玉迫不及待的问。
“半夜时分,盗贼四起,用迷香吹进屋内,我也一直警惕,起初没睡,后来没见动静,就不知觉的睡着了,后来就进来了两个强盗,我本想用针刺他们的穴道,因为睡意朦胧,黑乎乎的,没刺中他们,反而被他们绑了。是这位兄台救了我,反被那贼人劈了后背,受伤了。”男子絮絮叨叨的说着。
“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兄弟?我们一块吃饭的白衣少年。”王怀玉急切的问道。
“去山寨了,那几个人说是给谁看病,知道他是医生,还把你的马车赶走了。”那个白衣大夫说。
“你是大夫?”王怀玉问道。
“对,要不然我怎么知道药商王家,我是去给他看病去来,没看出什么病,就回来了路遇此处,在此借宿,没想到半夜会出这事。”白衣大夫说道。
王怀玉听说去了山寨,心想:是白天他们去的那个山寨吗??那老妇人不行了?笑君会不会出什么事?心中是七上八下。
漆黑的夜空有几颗寒星闪烁,刚下完雨的泥地泥泞难行,马车左右摇摆,把于笑君颠的内脏快要吐出,晕晕沉沉,甚是恶心。
前面马蹄疾驰,没有停歇的意思,这是要去哪了?于月仙心中思绪万千,睡意全无。
苦难的时辰终于过去,于笑君下了马车,跟着那几个人来到一个大门前,其中一个对着大门喊道:“修六,开门,大当家的回来了。”
“吱呀!”大门打开,霎时变得灯火通明,于月仙抬头一看,这不是白天来的山寨吗?老妇人又出了问题?心中一紧,急忙上前问道:“老夫人可是又出了问题?”
修六答道:“老夫人好了,今天被神医于笑君给救好了。”于月仙听后,心中松懈,慢慢长吁了口气。
大当家的扭头问于月仙:“你怎么知道?”
“我救的,当然知道了。”于月仙不耐烦的说道。
“啊!我绑了恩人?”大当家的迷惑的看了一眼于月仙。
几人向里面走去,前面已有人通知,到内院时门一打开,于月仙跟着四个大汉进入内堂。萧母和萧玉已在厅堂等待。
“恩人,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赶路进药去了吗?”萧玉上前福身施礼。
“天黑住进客栈,半夜被人给绑来了。老夫人可感觉好些了?还有异样吗?”于月仙拱手向老夫人问道。
“我已感觉好多了,让恩人受惊了!怀儿,快给恩人磕头赔礼,你怎能如此粗鲁无礼,为娘说过你多次,好好营生,不要做抢夺之事,为什么不听,你想气死我吗?”萧夫人一脸的怒相,训斥着儿子。
“对不起!于大夫,是我唐突了,还请你原谅!”刀疤脸说着跪在了于月仙的脚旁,其他几人也随着跪了下来。
“起来吧!你经常这样做事,那个客栈是你的?”于笑君不屑看他一眼,接过萧玉递过的茶水,用手拂着茶杯里的浮沫。
那大汉起来,说:“客栈生意时好时坏,我们只偷钱财,从不害命,混个营生而已。”
“那你可知道,你偷了别人的钱财,自己逍遥,别人怎么办?你这样信誉不好,谁人敢住?时间长了,名声坏透,你就无路了,如果有人报官,你要坐牢的,那样就真正失去自由,你将如何?”于月仙说了这么多道理,让在座的人吃惊!
他们可没想过这么多,他们就是靠打家劫舍过日子的,自己也种地,是不听官府的。最近几年,收成好了,母亲常常劝导他从善,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干啥?已经习惯了。
大当家的萧怀决定听娘和笑君的劝,改恶从善,好好经营客栈。于笑君又给他指出如何留住客人,指出一套经营方案给他。
“老夫人无事,还请送我回客栈,兄长在哪儿见不到我,肯定会着急的。”于月仙一拱手,就要告辞。
“恩人今天给我指出明路,我必改过自新,还望恩公不嫌弃,今日愿交你为友,以后多多请教,今日你救我母一命,他日当结草衔环。”说着萧怀又跪在于月仙的面前。
“起来。记住你说的话。我已收萧玉为徒,他日我们会有交集的。”于笑君拉起萧怀,让他送自己回去,这样辞别萧母,又向客栈驶去。
到达客栈时,天已微微亮,王怀玉在客栈的门口来回踱步,东张西望,焦急的不行。
“兄长。”于月仙下了马车,向王怀玉走去。
王怀玉一把抱住了于笑君,搂的紧紧的,“你吓死兄长了!我就不该让你自己在一个房间里。”
拥抱之间,衣服单薄,王怀玉隐隐感觉哪里不对,于笑君赶紧推开他,“我没事,别人会笑话的。”
朦胧中,于笑君耳根发热,心儿狂跳,这小妮子又春心萌动了!
王怀玉傻愣愣的看着推开他的于笑君,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对,胸好软,这哥们像个女人,是女人吗?他内心狂喜。
“兄长,你可有什么不适?”于月仙推开王怀玉,拉着他的手问道。
“没有,就是担心你。你没事吧?怎么回事?”王怀玉回过神来问道。
“我们启程吧!路上慢慢跟你说。”说话间,于月仙和王怀玉叫上下人就启程了,直奔清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