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看到关如月同冯墨青在一处,心里就不痛快,又听到昌平如是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晋王,目不斜视,大步向前,需要你说吗?我自己不知道吗?要你来揭短?
昌平给了自己一个嘴巴,一脸窘迫的跟在晋王身后:“怪你多嘴!”
回府的路上,关如月和冯墨青各怀心事。
冯墨青盯着车窗外出神,还在回味长宁公主在自己怀里的滋味。
前世,关如月为冯墨青讨了一个五品-殿中丞,让他留在了京中,出入皇宫,慢慢的和长宁熟络起来,两人才有了奸情。
自己的二哥为了灾区百姓,主动请缨,去往渝州。
本以为这世将冯墨青调离京城,一则是将二哥留在京中,好与自己商量要事。二则是避免冯墨青、长宁二人勾结,狼狈为奸,没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搂搂抱抱,不知廉耻。
看来今日这一遭,除了留下了二哥,自己并没有改变什么。
关如月回到自己的庆春园,踏进寝屋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碧桃,赶紧取下自己头上的珠钗,头上顶着这些东西,累的她脖子酸痛。
碧桃一边帮如月拆去珠钗,一边抱怨道:“郡主,居然也能忍下这口气?奴婢恨不得当众撕了他们的脸。”
如月笑着看了看碧桃,并不搭话,因为她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碧桃,去把灯点上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大人就要过来了。”
“什么?大人还敢过来,他有什么脸面对郡主?”碧桃啪的一下放下手中的簪子。
如月只觉得好笑,感情这不是你花银子买的:“叫你去,就去,别问这么多。”
“是。”碧桃心不甘,情不愿的安排小厮点亮灯笼。
清荷园内,老太太听到冯墨青不日将前往渝州出任通判,气的摔了茶盏:
“这个小贱蹄子,竟然敢在你调任的事上耍心机,不让你留在京城,却安排去那穷乡僻壤之地?青儿,此事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
冯墨青无奈的摇了摇头:“陛下,金口玉言,已经板上钉钉,没有余地。”
“青儿,你可有打算?”老太太担忧的看着冯墨青。
“孙儿,必定不负圣恩,将差事干的漂亮,争取早日回京,短则半年,长则一年。”
老太太用力的一拍手边的矮桌,愤恨说道:
“关如月,看上去是个没有脑子的,实则不然。知道眼下去渝州是个烫手山芋,为了保住自己二哥留在京城,竟推你出来讨好陛下,看来燕王府,是靠不住了。”
“祖母,别着急,或许还有别的出路。”冯墨青犹豫半天,还是将与长宁的公主相遇,掐头去尾的告诉了老太太。
“什么?青儿,你是说,你救了落水的长宁公主?那不就是长宁公主的救命恩人,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悄无声息的放过了。”老太太一听,直起身体,着急起来。
“祖母,当时,公主衣着单薄。孙儿是怕招来众人,有碍公主清誉,反而不好。”冯墨青轻声解释,他实在说不出口,已经收了长宁的定情信物。
“对,对,还是青儿想的周到,有了长宁公主这层关系,对你以后的仕途大有助力。”老太太有稍稍放松,沉思片刻:
“青儿,如今还不是和关如月翻脸的时候,眼看,不日你即将南下,出发前,得把康哥儿安排妥当。”
冯墨青沉下脸来,他知道老太太说的是康哥儿记在关如月名下的事。
“青儿,我知道你不愿去庆春园,不过是虚与委蛇。你要知道,燕王府这般门第,还是我老婆子豁出老脸,换来的,可不能辜负我的一番心意。”
“孙儿知道,孙儿今晚就去庆春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