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见下面有些松散的队员,把他叫到一旁,黑着脸道,“看我怎么训练的,我最多教两天,三日后便走。”
陈曜斌站一旁,虚心请教。
白雪为了让他快点接手,更加严厉起来。
下面的队伍有不规范的,集体受罚,围着场内跑十圈、一百个深蹲、一百个俯卧撑…等,队员们早已受够了,摘下帽子狠狠扔在地上,“他妈的,老子不练了。”
白雪见状,揪住领头的那人,黑着脸道,“你再说一遍?”
那人也不服气,与他杠上了,“老子不练了,这卫兵,老子不稀罕当。”
白雪按住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当逃兵可是要受罚的,你怕不怕死?”
“死就死,总比累死强。”
其他人跟着附和。
白雪拿来军棍,把那四十几个闹的最凶的,痛打了一遍,起初,他们以为人多,可以干倒白雪,一个个狠狠朝着他招呼,岂料,他这般厉害!
陈曜斌站旁边打量着他,心道,“是个对手,自己若是与他对阵,并不能轻易取胜!上次在赌场立功,纯属是运气,以白雪的能力,若是在场,也能应对。”
那四十多人躺在地上哀嚎,队伍里的人也沸腾起来,纷纷指责白雪,骂什么的都有,还有人大声挖苦、嘲讽,“还白雪,也不嫌害臊,一个男人叫这么娘气的名字。”
“就是,长的那么黑,整天臭着一张脸,好意思叫白雪?哪白了?”
“不仅不白,脸上还有那道疤,面目狰狞的,我看,像黑无常!”
白雪听到声音,脸更黑了!朝着那些人打去,边打边训,“侮辱教官,若在部队,你们知道该受什么刑罚吗?”
那些人也不惧,早就知道白雪只是暂时的教官,他们的头还是杨明远。
白雪打他们,他们就朝各处跑,边跑边骂,“黑不溜秋的,好意思叫白雪!”
陈曜斌看到这滑稽的一幕,憋着笑,忍的甚是辛苦。
翌日,白雪向老板请辞,夸赞杨明远很聪明,很快得了要领,比他的能力差不了多少,相信过不了多久,杨明远就会超过他。
孙敬贤听了这话,很是高兴,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眼光,他看中的人,哪一个会差。
白雪离开部队,陈曜斌去送他,临别时心里很是歉意,说了一番感谢的话,面上流露的全是感激之情。
白雪抬眸,看他一眼,眼神里尽是意味深长,“以后,队伍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弄不好,看老板还会不会器重你。”
陈曜斌见他一直不说话,询问道,“雪哥,还有其他事吗?”
白雪也不知该说啥,语气淡淡,来了句,“其实,我不叫白雪。”
陈曜斌一愣,心里疑惑,“难道他也是卧底?”
白雪继续道,“我真正的名字是白雪松,父亲取这名,是希望我像寒冬的松树一样,坚韧不拔,刚毅顽强。”
“名字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当年上户口时,编辑的人弄错了,少打一个字,后来入了学籍、军籍,就更改不了。”
“唉,这名字闹笑话,也不是一天两天,我早已不在意,仼他人说去吧。”
白雪说了很多,陈曜斌有些意外,平常少言寡语的人怎么对他说这么多,或许是因为陌生,通常人们对熟悉的人难以开口,对陌生人倒是倾诉真情。想明白,他也不觉得意外了。
“雪松大哥,您父亲帮您取这名很好,您真的像寒冬的雪松一样,我杨明远最佩服的便是您这样刚毅果决的男人。”
“你教的那些,我会好好学的,学生定不会给您丢脸的。”
一番输出,白雪很受用,给了他一个微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