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拔刀术,百人斩”宁越没有回答闻人无双,猛然抽出手中的活卒刀,盯着眼前的胖子,奔袭杀去,手中活卒刀刀芒绽放,宛若烈火;偷袭没有得手,宁越就已经知晓这家伙不是什么善茬,试探也免了,直接动杀招。 “小子,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吧”公羊亥黑色的双眸盯着宁越,周身的鼎气攀附,肌肤变成一块又一块的石质化状态,单手捏着印决,嘴中怒喝道:“石山之体” “咔嚓咔嚓咔嚓”宁越的身影在公羊亥周身四下攒动,手中的活卒刀砍在公羊亥身上,火花四射,但打在他的身上却是不痛不痒,对他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公羊亥眼神冷漠,看着如同跳蚤一般的宁越,当即怒喝道:“龙虎手” “呼呼呼”公羊亥空闲的手掌腾出,龙虎之力在他手中凝聚,威压好似真龙猛虎,让人心生忌惮。 “玄罡体”面对公羊亥的招数,宁越不敢托大,周身的颜色快速变换,由原先的麦麸色变成了银色,刚毅的面庞宛若刀削,宁越手掌化为银白色,随后鼎气集结在拳头上,化为阵阵罡气,宁越心中默念:“气罡拳” “碰”两者碰撞之间,闷哼之声络绎不绝,一击碰撞之下,宁越的身子连连后退三步,公羊亥也是向后撤退了一步,几步之遥高下立判。 但公羊亥并未觉得有丝毫欢喜的神色,甚至连原先的不屑都收敛了起来,面色严峻的盯着宁越。 心道:该死的!武明哪里来的这么多苍蝇,实力虽然不如我,但没有几十回合根本难以将他拿下,旁边还有个娘炮,他俩要是联手,自己算是悬了。 宁越察觉出公羊亥透露出来的警惕神色,心中暗叫不应该;作为敌人,宁越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的敌人轻视自己,这样自己就有机会斩杀此人,眼下暴露了实力,敌人警惕起来,以后想要杀他可就难了,这场战争教会宁越一个道理,必须要视敌以弱,只有敌人小看自己,才能有机会打败敌人。 实战往往是得出经验最好的办法。 “兄弟好手段,你我合力拿下此人”闻人无双也是缓过气来,又觉得自己行了,从怀中取出一枚褐色的龙眼丹药,张口吞服入腹,从地上摘取一柄长剑,怒视着公羊亥,势必要杀了他。 “轰轰轰”空中的战火四处蔓延,武明的军队已然稳住阵脚,随时准备反攻;公羊亥收刀护身,看着两人联合,心中暗叫不妙,当即向后撤退半步,大声怒喝道:“撤退” “呜呜呜呜” 兵马撤退的号角响起,和箫霄苦战的公羊巳身子撞击在树上,连连砸断了数十颗树木,这才停歇下身子,手掌捂着自己的胸膛,张嘴吐出一口鲜血,艰难的喘息着;双目盯着冲杀来的箫霄,眼中既是忌惮又是惊恐;顾不伤势,掉头就跑,没有丝毫的眷恋;面对箫霄他的手段已经用完,黔驴技穷,在打下去,命怕是没了。 公羊寅眼下正杀的起劲,听到撤退的号角,狰狞的面孔多出一抹不耐烦,本想继续再战,但一想到那张刚毅的面孔流露出的阴沉,当即买了个破绽,一招逼退东方夜,身子化为流光逃窜,临走前叫嚣道:“下次才陪你玩” “公羊亥往哪里撤啊?这卧牛山岗不要了吗?”公羊巳身影连连在丛林中穿梭,身后不时还有爆炸声响起,神色惶恐的回头,可谓是提心吊胆。 “要什么啊”公羊亥撇了眼追杀来的箫霄,神色凝重道:“卧牛山岗距离蒲工滩不过才两里路,敌军大军随时会全军扑杀来,占领这里不过是试探交锋罢了,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此战我军斩首三千余人,己方损失还不到三百,已然算是一场大胜了,战地终归是死物,咱们不能太过计较,眼下这份功劳,已经可以回去交差了” “行!那就走吧”公羊巳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看着后面追杀的箫霄,实在是没有交手的勇气,直接率兵向后撤退。 宁越和闻人无双两人率兵追杀到卧牛山岗的后半山,斩首数百人,这才收兵;返回原先战场的宁越,看着水中漂浮的尸体,心中难免咯噔一下,湖水被染成了红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士兵的哀嚎和痛哭之声络绎不绝。 “兄弟,挺住啊,医将马上就来,不要睡觉,不要” “救救我!我不想死,我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啊” “娘亲,孩儿不孝,不能为您养老送终了” 各种声音层出不穷,哀嚎、痛苦、挽留、遗憾、悲伤这些负面情绪笼罩整个战场。 东方夜站在地上,看着眼下的狼藉,整个人都红了眼睛,一想到自己首战失利,到时候长公主那鄙夷的眼神,和骞轻蔑的眼神,东方夜只觉得怒火中烧,扫视着呼救的众人,口不择言,嘴中怒骂道:“废物,一群废物” 周边的将士听罢
,眼神恼怒,但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将这家伙当成疯子。 宁越、祁连山、阿蒙三人追随在箫霄身后,四人听着东方夜的怒骂,祁连山最先忍不住,正欲上前叫嚣,后面的阿蒙直接伸手拉着他,连连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祁连山只能压抑心中的怒火,牙齿上下咬合咯咯作响。 黄赞从湖水中被人捞起来,此时这位老将军左臂上的骨头尽断,气息萎靡,索性还留有一口气,没有死绝,还有抢救的希望;听着东方夜的怒骂,艰难的睁开血淋淋的眼睛,咬着牙在周边将士的搀扶下站起身,伸手指着东方夜怒骂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你这个废物,我呸” 黄赞张口吐出一抹血水,朝着东方夜喷去,但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远,根本没有喷到,黄赞骂完直接就昏阙了过去,不知生死。 “老东西你竟然敢骂我,找死”东方夜眼下怒火中烧,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的体面,直接提剑杀去。 “将军,黄老将军身负重伤,神智并不清醒,还请将军不要在意”有不忍着,急忙上前阻拦,现在的东方夜哪里听的进去,一巴掌推开眼前的将领,张口怒骂道:“滚开,老东西,看我不” “将军三思啊” “将军,不要和老将军一般见识了” “将军” 越来越多的人拖着沉重的身子拦在东方夜面前,神色恳求,东方夜眼中杀意攒动,周身气息释放,直接将众人给震散开来,嘴中暴喝道:“全部给我滚开” “啊啊啊”许多受伤的士兵纷纷被震散向四周,捂着自己的伤口,面色难堪,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老匹夫,从一开始你就找本将的麻烦,去死吧”看着躺在的地上的黄赞,东方夜没有丝毫的怜悯,手中的长剑直接挥砍而下,直取其性命。 “啪”东方夜刚要挥剑,却是感觉自己的手掌像是被人给钳制住了,随后便是看到箫霄伸出手掌抓着他持剑的手臂,面色阴冷的盯着自己。 “小子,战场不是你来的地方,老老实实回家纸醉金迷吧,莫要在这里祸害人”箫霄面色平淡,但眼中怒火中烧,似乎随时会爆发。 “你什么意思,你敢拦我”东方夜没有下手,但眼中的杀意却是拦不住的,似乎随时会爆发。 “哼!”箫霄没有搭理他,看着麾下的兵卒,当即下令道:“全军入驻卧牛山岗,祁连山率兵驻守此地” “诺” “箫霄你什么意思,这卧牛山岗是我们打下来的,你率兵入驻什么意思”消失许久的独孤英站了出来,面目狰狞,脸上擦着的粉也因为太过激动都抖搂几层灰下来,神色难堪的盯着箫霄。 “独孤英,你还是考虑能不能继续掌兵吧!此战战损数千人,你没有如同闻人无双一般奋力杀敌挽回局面,也没有像东方夜一样率兵拦截,回到军营自然有军法处置“阿蒙难得的开口,宁越在旁边看了阿蒙一眼,有时候宁越真想撕开他蒙着布的眼睛,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瞎。 “你”独孤英一时间语塞,面色难堪的环顾四周,看着驻足观望的闻人无双,当即开口道:“无双,帮我说句话啊” 闻人无双看着独孤英,正欲开口,思索一二,却是没有说话,捂着自己的臂膀道:“回到大营,自有公道!” “你!”独孤英一听闻人无双的话,整个人面色都白上了几分,回到中军大帐,自己这身皮是保不住了。 蒲工滩中军大帐 军中的主要将领看着圆镜片中的状况,皆是没有说话,南宫尘虎却是忍不住道:“真他娘的是个人才,这种废物,以后还是少用为好!” 众人的面色皆是挂不住,特别是一些复姓将领,神色阴沉,轩辕令郎看向身侧的长孙灏道:“长孙将军,此战你怎么看” “东方夜指挥不当,但却力战杀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闻人无双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当赏赐;箫霄出兵救援,灵活应变,当赏;麾下的那几员小将也当有赏赐”长孙灏抚摸着胡须,不咸不淡的将几人的功过评价完。 “那独孤英应当如何处置”轩辕令郎如实发问,神色淡漠,大帐中央的众将也是将目光望了过来。 “独孤英无所作为,畏战不前,当当罚!”长孙灏也是思考良久,嘴中吐出了一个罚字;表面上长孙灏平静如水,但心中却是将轩辕令郎给骂个半死,骂轩辕令郎不是个东西,按道理来说,独孤英当斩,但毕竟他身后站着是独孤家,如若杀了他,以独孤家的秉性,说不得连他都被记恨上。 这就是个选这题,要么不杀独孤英,不得罪独孤家;要么袒护独孤英,让手下的将士觉得自己有失公允,从而降低自己的威信;这完全是个送命
题,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两害相权取其轻,长孙灏只能不得罪独孤家。 变相的来说,此番决定长孙家对军队的威信却是减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长孙家的实力都在政治上,相比较军权,人际关系对于长孙家更为重要。 当然长孙灏也不是傻子,眼下自己说了当罚,已经让众人觉得不满,如若轩辕令郎按照自己的想法包庇独孤英,终归是和自己一样,失了军心;但关键是,轩辕令郎背后靠着的是琦皇,这个独孤英说杀就杀了,反正他又不怕独孤家。 正是应了那句话: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长孙将军,你这可是包庇啊”诸葛错开口质问,他诸葛家和独孤家本就不对付,在世家联姻的数百年间,诸葛家和独孤家联姻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没有;在加上诸葛烛现任为相,虽然诸葛烛不向着本家,但为了营造家族团结的假象,诸葛错必须站出来,而且他本就看不起独孤英;于情于理诸葛错都应当落井下石。 “哈哈哈!本将只是提出意见,真正的决策权还是在大将军手中!”长孙灏打着哈哈,并未直接回答诸葛错的问题,整个人可谓是圆滑老道。 大帐中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皆是鄙夷,唐敌万更是开口嘀咕道:“平京的家伙,就是喜欢和稀泥,也不嫌烦” “行了,现在争吵毫无意义,等几人回应营,当庭问罪”轩辕令郎没有直接定罪,而是摸索着胡须,开始计较其中的得失,现在他脑袋里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独孤家会不会为独孤英放弃一些利益。 半炷香的时间,箫霄便是率领众人赶到军帐,大帐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轩辕令郎率先开口道:“东方夜你可知罪!” “我”东方夜刚想说话,但长孙灏却是秘语传音,东方夜身子停顿了一下,深深看了眼长孙灏,只能拱手一拜道:“东方夜知罪,愿卸下兵权,调入长孙将军麾下为一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