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啥时候跟我姐夫说让我进护卫队啊?”
“嘿呀,你个臭小子现在都敢拿你姐消遣了是吧?”
“哎呀呀呀,疼疼疼,姐你轻点……”
一个八路军驻地里,屋旁一名16岁的少女正单手拎起了一名小战士的耳朵。
小战士疼得龇牙咧嘴,但丝毫不敢有任何反抗。
“我错了,姐,我错了!我不该叫大有哥姐夫……”
看到弟弟服软,少女终于松开了手。
小战士如蒙大赦,赶紧抱着手里的红缨枪跑墙角下蹲着去了。
那模样要多怂有多怂,不过嘴里依旧小声嘟囔着:“本就是娃娃亲,要不是大有哥当兵去了,早就是我姐夫了……”
“嗯?”
少女斜眼看着小战士,两个手指虚空捏紧还拧了一圈,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小战士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赶紧转移话题:
“姐,我都13了,也是个男子汉了,不想在儿童团呆着了,我想拿真枪,你就跟大有哥说说呗。”
“呦?我怎么没听说过谁家男子汉是走后门当上的呢?”
听到这话,小战士的脸腾一下红了,显然是心虚了,不过依旧嘴硬:
“那也不能怪我啊,工厂那边说我这个年龄的只能去学习班,也不知道学那些东西有啥用。”
“那是朱厂长亲自下的命令,你还不服?别忘了咱队伍现在有这么多好武器,都是靠人家的脑子里的知识来的,你说学习有啥用?”
小战士听到这话,也不抬杠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姐,我最佩服大有哥了,你说能让他都吹到天上的朱厂长得长啥样?”
“我上哪知道去?你大有哥作为他的警卫员这大半年我都见不到几次,厂长肯定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说到这里,少女脑袋一歪,手指点着下巴,说道:
“不过嘛,学习班那帮先生一个个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一定特聪明。”
“要我说,一定是个大脑袋,大高个,留着到胸口的山羊胡,一天到晚穿着长衫,拄着明棍,眼镜片像鞋底那么厚……”
“不是……”此时,屋内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你们说的这个朱厂长,他其实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少女吓了一跳,赶紧看向弟弟:
“这里面是谁啊?门还在外面被锁上了。”
“不知道,估计是掌握重要情报的特务吧,团长亲自给我们下的命令,说这家伙特油嘴滑舌,说啥都别信,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可听到这话,屋里立刻传出了一种快要认命,但还不太想认命,非要最后再挣扎两下的声音: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特务,我是自己人……”
“我呸!”对于被关的人说的话,小战士那是半点不信的,“我亲眼看见大有哥把你五花大绑扛回来的。”
“以大有哥的身手都得把你从头绑到脚,可见你绝不是一般的敌人。”
“好啊,都被抓了还不老实!”知道了屋里人身份的少女明显语气冷了不少,“居然诋毁朱厂长在我们心中的形象,你真是铁杆的特务啊!”
“啊?”
屋里人已已经数不清这是被关到这里以来第几次无语了。
什么时候说一个人年轻成了诋毁别人的话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就是武器研究员,知道朱涵长啥样……”
“研究员?我呸!”听到屋里人这么说,小战士当即气不打一处来,“谁家研究员往前线上跑啊?”
“我明白了,你不是特务……”少女恍然大悟,“你是叛徒!”
“一定是你要投降鬼子,想用工厂的资料和位置当投名状,然后被抓回来的!”
少女越想,逻辑越通。
逻辑越通,她就越气不打一处来。
“你也配说自己是研究员?”
“你看看人家朱厂长,为了华夏尽心尽力,舍生忘死,废寝忘食。”
“你再看看你,贪慕虚荣,胸无大志,尖嘴猴腮,猥琐至极,烂泥扶不上墙!要不是你被关着,我非打死你不可!”
屋里:……
不是这里的军事负责人是谁啊?
好生卑鄙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