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季桑宁话落下,晏玄眼眸里逐渐升起一丝漆黑神秘的光芒,显得危险至极。
他抬手,一只手捏住了季桑宁的肩膀。
季桑宁脸庞一动,感觉肩胛骨仿佛要碎了一般。
果然,不能随便说这种话,现在被找上门了。
“放开。”季桑宁握住晏玄的手臂,抬头盯着他:“我会折断它。”
“是吗?”
晏玄俊美的面庞上,绽开一个潋滟的笑容。
手并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加大了力度。
季桑宁清楚听到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痛感传达到脑补,愈加清晰,季桑宁眯了眯眼睛,抓住他的手臂狠狠一折,晏玄并未反抗,同样一声骨骼碎裂的响声。
晏玄的小臂被折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还给你。”
季桑宁抬手捂住自己的肩膀,漆黑如墨的双眼紧紧对视着晏玄。
说来说去,晏玄还真是她自己招来的。
晏玄眉头都没有抬一下,仿佛被折断手臂的不是他。
他只是轻笑一声:“季小姐,这有来有回,你我也算有了交情了。”
看那神色,竟然是真的感到开心。
交情?
捏碎骨头的交情?
那还真是挺叫人记忆尤深。
“季小姐,我们下次见。”
晏玄退到窗边,渐渐融入黑夜,直至消失了踪影。
唯有肩膀的痛清晰地提示着季桑宁,方才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她皱了皱眉,抬手给自己正骨。
随后像是无事发生那样又开始调息了。
对于她这行来说,调息比睡觉更能补充精力。
外头,走在深夜大街上,黛玉咬牙切齿:“大人,您怎能任由她折断您的手臂啊?”
“你懂什么叫礼尚往来?”
晏玄看似心情很好。
“这叫礼尚往来?”黛玉胡子一抽。
晏玄轻笑了一声,手中的伞旋转了一圈,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你俩
都挺不正常。”
黛玉站在原地嘀咕了一句。
对于余家父子来说,今晚却是难得的安宁。
第二日,余山海都没有醒过来,正好余墨年也不希望余山海亲自去那个地方,不然,以那些鬼魂的怨念,余山海如今的身体不一定承受得住,他呆在庄园里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