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秉纯轻蔑一笑,掰着温功礼的肩膀转了过来。
“我想怎样?我和显叔只不过是想苟且偷生活着,可你却偏偏想要置我们于死地,不想让我们活,我问你,要是别人不想你活你会怎样对他?”胡秉纯声音轻细温和,可温功礼却感到异常的恐怖与无措。
“胡公子你留我一命,我知道错了,都怪我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想要抓你们去邀功请赏,我真的错了!”温功礼哆哆嗦嗦话都快说不清楚,完全没有了刚才怡然自得的神态。
“杀你我嫌脏了我的手”,胡秉纯突然提高了嗓门,“给我和王将军各自准备一匹快马,还有干粮和水”。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准备呀”,温功礼稍稍放松,急忙呼喝着方乾。
“是,是”,方乾带着两人拔腿便跑了出去,过了不久便急匆匆赶回来,“胡公子马已备好,就在外面!”
“温大人,麻烦你送我们一起出府吧”,胡秉纯把刀背往温功礼脖子上轻轻一拍,温功礼像只被人踹着屁股的鸭子,一摇一摆地小心走路。
胡秉纯挟持着温功礼出了太守府,与王显一起上了马,温功礼像一只缩着脑袋的乌龟仰头看着胡秉纯,“胡公子现在可以放了我了吗?”
“要不是看在徐夫人的份上我今天定不会这样轻易饶过你,你要是敢因此而报复徐夫人我一定回来取你脑袋”。
“不敢,不敢,胡公子放心我绝不会牵罪夫人”,温功礼轻轻地摇着脑袋。
胡秉纯把刀从温功礼脖子上拿下收回鞘中,扬鞭一挥,与王显绝尘而去。
“大人,追不追?”方乾望着两人扬马而去十分不甘。
“还追什么追,我们都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凭你能捉住他们吗?”
转眼之间到手的荣华富贵如梦如幻烟消云散温功礼恼恨耿怀却又无可奈何任他们高歌而去。
没过半天,冯朔便带着人马赶到了太守府。
“大人!大人!”方乾急急忙忙飞报温功礼。
“这里是太守府,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
“属下知错,禀告大人,大将军冯朔已经到了府外!”
“什么?这么快就到了,赶紧与我出去迎接”,温功礼放走了胡秉纯与王显,惴惴不安,十分忐忑,到了府外,只见冯朔披盔带甲立于门外,身后则是一群跟他一样穿甲带刀的士兵。
温功礼放开笑脸慌忙迎上,“下官拜见大将军!”
“起来吧,胡秉纯与王显在哪儿,赶紧带我去见他们两人!”冯朔与温功礼并不多话,着急着亲眼见到二人。
温功礼与方乾低头而视,面露难色,“大将军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下官先带大将军去喝喝茶歇息一下吧”。
“喝什么茶,我是来带胡秉纯与王显的,这次你立了大功,皇上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赶紧带路!”
“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温功礼隐瞒不过,无法托辞,只得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你什么意思?”温功礼如此举动,冯朔顿感不安。
“就在大将军来此之前胡秉纯与王显打伤守卫杀了十几个衙役逃出了太守府,属下已经派人去追了,大将军恕罪!”
温功礼不敢将事情据实相告,若是冯朔得知助他们两人逃脱的是他的夫人徐氏定会论罪于他,权衡之下只能说谎,惶恐不安,一个劲地碰地磕头。
“简直就是一群废物,两个阶下之囚竟能打伤守卫从太守府逃走,朝廷养你们何用,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废话,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跟皇上解释吧”,冯朔说完转身跨上马背,与众将一起追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