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和亲,凤国只有四皇子凤修贤最为合适。
凤莼心知肚明,皇上如此决策,不过是因着杭州之战凤修贤惨败,此时梁国求和,凤修贤与梁国郡主成亲,美其名曰为两国交好,将功劳揽了一份。
“父皇还真是偏心,什么好处都想着凤修贤。”
彼时凤莼跷着二郎腿,正倚在座榻休息。
古时候没有暖气,取暖全靠下人一篮子一篮子运烧红的炭火。眨眼功夫,暖炉已经换了四五回。
“只怕那梁国的郡主来了,日后有得苦头吃。”若梅不由得担心起梁国郡主。
凤修贤心胸狭隘,谁惹恼了他,他定睚眦必报。梁国当初将他从杭州府逼退,害他丢尽颜面。依照凤修贤脾性,梁国郡主落入他的手中,又怎会好过。
若梅的话提醒了凤莼。
“廖玉阳呢?”她微微起身,朝若梅问道。
“今日梁国使臣进城觐见,廖大人与四皇子一同前去城门口迎接了。”若梅思索,估摸了下时辰。“约摸现在已经到了。”
凤莼眸中闪过一道深意,很快藏了起来。
她怎的记得,当初身在梁国军营,隐隐约约听营中士兵说起过。梁国君主乃是农户出家,自小父母双亡,何时冒出了个郡主来。
京城,城门口。
一行侍卫分列两排,从中避出一
条道路来。凤修贤和廖玉阳并肩站在门侧,等候使臣到来。
“这么冷的天气,叫本皇子在这儿等个倭寇,他好大的面子。”凤修贤等的有些恼了,不禁埋怨道。
廖玉阳仍双手背立,身姿挺拔,未多言一字。
不一会儿,十几匹马缓缓行驶,踏进城门。
为首的马上坐着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男子,廖玉阳一眼认出来人正是沈囚樘。
莫名的,廖玉阳心下不安。
“沈将军?”凤修贤快步迎了上去。“怎的梁国皇帝是派你来?”
凤修贤明里同沈囚棠寒暄,实则内里多是嘲讽。
成王败寇,现下沈囚棠也只能被凤修贤踩在脚下,有苦说不出了。
廖玉阳不禁感到唏嘘。
“向凤国求和,自是要拿出十二分的诚意来。”沈囚樘不卑不亢,回答凤修贤的话。
众目睽睽下,凤修贤不好刁难,便领着沈囚樘前去宫中面圣了。
夜深。
京城一片寂静祥和。
“廖大人?”
若梅收拾东西,正巧在后花园中撞见廖玉阳。
“公主呢?”廖玉阳问道。
“在房间里待着呢。”若梅告诉廖玉阳。
廖玉阳点头,随即同若梅擦肩而过。
等到廖玉阳走远了,若梅才猛然意识到,这深更半夜,为何廖玉阳会出现在公主府。
皇宫。
一轮
圆月高挂。
守门的御林军见一抹身影掠过,动作迅速,眨眼间便走到了他们面前。
“啊。”
他们还未来得及动手,闷哼一声后重重倒地。
男子推门而入。
檀木香味充斥整个偏殿,床上一抹明黄酣睡。
男子眸中闪过一道凶狠之意。
“狗皇帝!拿命来!”他大吼一声,手中匕首狠狠刺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