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关键证据
舒青岚眯眼：“凭怎么换？”
方锐直视舒青岚，“凭证据。”
“什么证据？”
“真凶下毒的证据。”
紫苑警惕地上前，“胡说！当年舒家动用了众多关系，内内外外都没有搜出蛛丝马迹，你一小小内庭侍卫，能有这个能耐？早就当禁卫军统领了，至于在这里守冷宫吗？小主，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方锐冷笑，“就是小小内庭侍卫，才能行走不留痕迹，才能注意到你们都注意不到的细节，别忘了我们钱家从前打仗，观察细微，谋略之准，连你们舒家也要甘拜下风。”
舒青岚一怔，确实，钱家虽然没有舒家待命骁勇，但是谋略之高明是岱国说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的。当年，为了练兵，曾经有过出名的钱舒两家军的演习对战，战了十天，数十个回合，就是无法分出胜负。也是这一战，让两家惺惺相惜，有了后来方锐来到苍原与大哥比试的后续。
舒青岚盯住方锐，“那你到底知道什么？”
“你看看这个！”方锐从怀中掏出一块从胸口拿出一块玉佩，丢给紫苑。紫苑接过玉佩，查看一下无异后，把它呈给舒青岚。舒青岚把玩着玉佩，玉佩色泽上等，做工精致，背后的垫子绣工整洁，但只做了一半。
“这是……”
方锐指指玉佩边沿，示意舒青岚对着火看，“此玉看似平凡无奇，其实是罕见的鸡血石。而这玉佩的垫子虽然没有完成，依稀可见是绣龙凤呈祥图案，绣工出众。从材料到针线功夫，必然是宫中罕见之物无疑。”
舒青岚舒青岚再次端详起这块玉，在紫苑指引下透过烛光，果然通透如水，艳丽如血确实是好一块上等的鸡血石！这等货色必然是宫中贡品无疑，而且拥有者必然非富即贵。
舒青岚瞄了瞄方锐，“那又如何？”
方锐垂眼，仿佛在回忆过去，道：“去年七月初五的晚上，我当值巡宫。途径娆贵嫔宫中不远处时，因与侍卫交班前喝酒，一时内急就跑到附近去小解。不料看见药膳司的灯突然熄灭了又半刻钟时间。”
“去年四月初八？”舒青岚隐约觉得日子仿佛有些熟悉。
“四月初八？那是娆贵嫔娘娘临盘的日子啊！”紫苑对舒青岚提醒道。
舒青岚隐约觉得方锐可能真的看到了什么，故意不动声色，“这又如何？”
方锐不为所动，道：“我隐约意识到有问题，便好奇摸入去药膳司一看，只见几个人影鬼鬼祟祟在把一个药罐的要换到另外一个药罐。我轻功尾随他们离开后，直到了废弃工房处，他们才悄悄把罐子和一些东西丢到了废井里。其中一个宫女，不慎把一个玉佩落入井中。我故意用石子因野猫把火把撞落，吓得他们落荒而逃。趁着他们离开的空挡，我入井把罐子碎片还有布包的东西、以及这个玉佩都收了起来。”
舒青岚冷笑，“人为了保命有什么不能心口胡诌的？”
方锐无奈一笑：“小主既然能设计用五皇子引我入局，可见宫中的关系千万。不妨找人查证一下，娆贵嫔中毒次日，是否有人大肆派人因故搜索废弃工房一带。也不妨查查这块玉佩的来历，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舒青岚不语。
紫苑皱眉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设计让我们这边行动，而后打草惊蛇，让我们腹背受敌？！小主，这个人阴险狡猾，切不可相信！”
方锐冷笑，“我不是还有把柄在你们手上吗？一旦陷害你们了，难道就不怕你们鱼死网破拉着我一起万劫不复么？”
说罢，方锐看向舒青岚，“我承认，是我小看了你，本以为你不过是个已经无依无靠的落难小主，桃贵人时日无多力量也有限。我断定再帮你也不过是徒劳，所以才断然想要用蒲元的经和银子投靠丽妃。”
紫苑反驳，“蓄谋两三年，可见这个人根本没有想过为小主好，只是想着如何积攒更多的把柄和证物，让自己步步高升！这种人，断断不能用的。”
方锐耸肩，“紫苑姑姑这句话，不是已经反证了，我确实有收集证据的心思和能力吗？”
紫苑被堵得无话可说，“你！”
方锐见舒青岚仍没有任何表示，内心中多少也有点担忧，便道，“我足不足以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没有利用价值吧？只要有一线的生机，都应该先行争取，很快就要到五月初八了，难道你要为了一时意气，放过最后一个保命的机会吗？”
舒青岚看向张都尉，“张都尉，你觉得呢？”
张都尉拱手，“方锐此人在下有所有了解，确实是个聪明绝顶足智多谋的人，虽然平日总是无精打采让人误会，但是细小细节上，在下已经多次为其才智所惊艳。如不是因为入宫时，得罪了西门都尉，如今方锐恐怕已经是与在下平起平坐了。”
听到张都尉这么说，方锐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与惊讶，没有想到自己的掩饰还是被人看穿了，也感激张都尉此刻的肯定。
其实见方锐能说的如此确定，且条理清楚，舒青岚猜想方锐是有几成把握的。舒青岚看看方锐，点点头，“那就有劳张都尉，代为验证了。”
舒青岚看向张都尉，张都尉点点头，向身旁的人耳语几句，其中一个部下便领命离去了。
不一会，那人回来了，在张都尉耳边说了几句。张都尉脸上一阵惊讶，走近舒青岚，低声道：“查到了，去年五月初十，确实有人派人借故搜了整个东北角一带。”
“谁？”
“李淑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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