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舟在拂云对面坐下,手探上她的脉搏。
“你就是这里的妇科圣手张大夫?”拂云看了一眼他的手,目光就转到面具上。
“……”
凌寒舟的手僵了一瞬,面具下的眼淡淡瞥了她一眼,“不是。”
“那你叫什么名字?”
片刻,凌寒舟收回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我给你抓两副药,回去煎服,一碗便能减轻痛感。”
这声音听起来沧桑好听,很有故事感,拂云很喜欢。
刻意放柔了声音,矫揉造作道:“大夫,你还未问我瞧什么病,就直接给我抓药,吃坏了怎么办?”
那妩媚的声音,让凌寒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同时,心里也涌上一团怒火。
他现在对她来说,算是“外男”,这女人,对所有男人都如此……放浪?
所有,在家勾搭他,并不是因为他特殊?
凌寒舟失望地闭了闭眼,声音薄凉如冰,“吃不死你。”
一句话,让拂云瞬间破功,脸上温柔不再,取而代之的凶恶,“诶,你这人怎么跟病人说话呢?”
凌寒舟没搭理她,直接进了柜台,在药柜抓起药来。
望着那绝佳的气质,拂云撇撇嘴,好吧,看在他可能长得不错的份上,选择原谅……
“喂,你还未回答我,你叫什么名字。”拂云倚在柜台,撑着下巴盯着正在抓药的男人。
凌寒舟微微一顿,打开了黄连的盒子,狠狠抓了一把。
叫你不正经……
叫你勾搭男人……
“二十。”把包好的两副药搁在柜台,凌寒舟转身就要离开。
拂云又叫住他,“你还未跟我讲,这药要如何吃。”
“小火慢炖,三碗水煎成一碗。”
“等等。”见他要走,拂云又出声叫住他。
一双会说话的魅眼满含秋波盯着他,嘴角荡漾着温柔的笑意,望着,妩媚多情,摄人心魄。
凌寒舟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只见她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一句:“帅哥,约吗?”
这死女人!
凌寒舟胸膛里的怒火顿时一发不可收拾,手上肌肉紧绷,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
但,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差点忘了,给你少抓了一味药。”凌寒舟打开药包,又往里面添了点黄连。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陈壶茫然了,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公子愤怒成这样,走路都带着灼灼的热气。
夫人喜欢勾搭男人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往,公子就是亲眼看见,情绪都没有过半点波动。
今日怎会突然发怒?
难道是因为夫人勾搭到了他头上?一定是这样,公子最讨厌举止轻浮的女人,夫人也不例外。
陈壶觉得自己真相了,得意地点头。
拂云疑惑地看向陈壶,“大叔,你们这个大夫,是不是有点高冷啊?”
“高是挺高,至于他冷不冷,我就不得而知了。”陈壶喃喃道,想到什么,他又说:“夫人,你这样……会不会……不大合适?”
“怎么不合适?”
“你……家里有相公,还这样,有些……不大合适。”陈壶没有底气地说。
说实话,他有些惧怕这个传说中的疯女人。背后说说就罢了,当面他半句歹话不敢说。
“别跟我提那个臭流氓,一提老娘就生气。”拂云扔了二十个铜板在柜台,拿起药气愤地走了。
凌寒舟在拂云对面坐下,手探上她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