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点了两个小弟,当天就出发去往邻省的马横县。
从成县去马横没有直达车,还得先去吴川市里转一趟,再坐三个小时的班车才能到地头。
花蝴蝶觉得这趟事儿不难办!
张家兄弟再能打又如何?
家里后院着火,他们难道还能安安稳稳待在成县打工?
他都打听好了,张家除了这俩兄弟,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都在务农。
弟弟妹妹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一辈子都没有踏出过马横县的一亩三分地。
对付这样老实巴交的农民,有的是办法!
带着两个小弟在市里长途汽车站旁边的苍蝇馆子搓了一顿,花蝴蝶倒是在这里听到了他心向往之的热血江湖。
老板讲的是前一段时间在这里发生的激烈枪战。
城里过来坐班车的人对于这段故事的详细经过不甚了解。
但是电视广播上通缉犯的消息却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这件事花蝴蝶也知道,还跟刘青他们讨论一下被通缉的俩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能够搞出来这么大的阵仗。
听到有人跟老板打听这件事,他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嗨,那天可真是惊险,那两个杀人犯把卖冰棍的徐老头给杀了,然后用他的冰棍车打掩护,就在前面!”
老板拿着锅铲指着斜对面的车站门口。
“就在那里,直接就开枪。
嗙嗙嗙地就干了起来……”
老板的讲解相当精彩,不但真实还原了那天枪战的详细经过,更是自主增添了好些第三者视角讲解。
讲到兴奋之处,老板一头扎进后厨,不大一会儿,拿着个不大不小的精钢锅走了出来。
大家不知其意,皆抬头看过去。
老板把精钢锅翻了个面,上面有个开花空洞。
“看见没有!就差一点点,一点点啊!”
老板摇着脑袋,咧着嘴指着这个洞对大家道:“要不是手里端着这个锅,今天啊,嘿!
坟头草都长了半尺高了!”
老板把锅拿给花蝴蝶看。
花蝴蝶接到手中,透过那个空洞看过去,对面的锅壁上有一个凹陷,却是没有穿孔。
“得亏我这个精钢锅质量好!没打穿!
我跟你们说啊,那天光是警察就当场没了五六个……”
老板讲得绘声绘色,花蝴蝶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拍拍大腿,真恨不得当天自己就在现场亲临。
“不愧是咱蝴蝶哥,就有这胆气!要是我俩碰上,说不准躲到哪里去了!”
花蝴蝶摆摆手:“这样的悍匪,不是一般人能对付。
我也就是想看个现场,亲眼了解一下真正的超级高手是个什么风范。
老板,你再给咱讲讲那天跟悍匪互射的高手呗!按你说的,年纪应该还不大,对不?”
饭店老板也是个人来疯。
这段故事这些时日他不知道讲了多少遍。
大家是百听不厌,他也是百讲不厌,有人跟他互动,他兴致更高。
“嘿,要说我还知道一些比别人更多的事儿。
那个高手啊,看着长得挺黑,但我瞧着,那是化了妆的!
他们一开始在那边打。”
老板指了指前面,然后又道:“后来就过来了,到了车棚子这边。
好家伙,肉搏战,那么近,还放枪!
我缩在角落里不敢吱声,看见他们就在前面翻滚。
那个高手脸是黑的,可打斗起来,身上的肉都是白的!
我寻摸着,要不这人天生长得有问题,要不肯定就化了妆的。”
花蝴蝶一顿饭吃了快一个小时,吃完了又去旁边糖水铺子喝凉虾。
整整在汽车站门口待了将近两小时,班车快要到点的时候才算依依不舍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