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婵没去看沈时韫刀人的眼神,只轻叹口气道:“妾身自知形貌鄙陋,配不上殿下玉树琼枝,殿下今日皆因中了媚药,才会做出如此举措。妾身不想殿下事后懊悔,只得出此下策。”
她言辞恳切,听上去真像她自己自惭形秽那么回事。
“你倒是真会替本王考虑,在黔州时,怎不见你有这般自知之明?”沈时韫冷嘲热讽道。
明婵轻轻笑了下,那双干净的黑眸在烛火映照下,像满载着星辰。
“殿下当时可是庶民,妾身以为此生会和殿下做一对平凡夫妻,自是该行夫妻之礼。”明婵解释道。
“如今你不一样是本王的妃?”沈时韫继续冷嘲热讽地问。
“此一时彼一时,彼时殿下身边只有妾身一人,而今殿下身边还有别的侍妾,今后会有更多的侧妃妾室……对了,殿下这媚药倒也并非只有妾身一人能解,绛雪楼的两位妹妹应该也会,要不妾身这便着长辉去将她们请来?”
“明、婵!”沈时韫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是在试探本王的底线吗?”
“殿下为何这般说?妾身真心实意想为殿下解这媚药。”明婵道。
沈时韫此时被她放在矮榻上,中了她的麻针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用冰冷的眼神直直注视着她。
“殿下还是这般别扭,可妾身是真的想你好呀。”明婵又道,仿佛只要她这般说,她就是真心实意为他好那般。
知道沈时韫皮薄,特别好面子,明婵也没敢再说什么了。
她转身朝门口走去,招呼长辉进来。
沈时韫却是一怔,“明婵,你做什么?!”
“殿下身体有碍,妾身要为你开一剂方子,好让长辉按方子去抓药。”明婵解释道。
说罢,便又招呼长辉去研墨。
看她毫不客气使唤起自己身边的近侍,沈时韫都快要气笑了。
长辉现在简直恨不能当个透明人,也不知王妃对殿下做了什么。
他直觉今晚之事,自己最好不要过问,否则怕是会触及到殿下的霉头。
他眼观鼻鼻观心磨好了墨,便退到一旁候着。
这房内,大约就只有明婵看着自在些。
她几下将方子写好,给了长辉,让他去熬药,自己则回到沈时韫跟前。
沈时韫身上依旧很烫,明婵脱了他的衣服,在他腹部扎了几针。
她扎针时神情专注,心无旁骛,即使看着他裸露的身体,脸上也没有任何波澜,跟看一块肉没什么区别。
不,也不对,如果是一块可以下肚的肉,她或许还会垂涎三尺。
她看他的身体,就像人体石像,无波也无澜。
意识到这一点,沈时韫的眼神又沉了几分。
明婵还在认真找穴位,根本没注意沈时韫看她的神色。
这媚药的药性有点难解,明婵扎了好几处穴位,目光往下挪。
不得不说,这位楚王殿下看着高冷清绝、不染纤尘,横竖都不像纵欲之人,实际上却很有资本,而且也很……威猛。
明婵捏着针,犹豫下一步该扎哪里。
不料头顶便传来冷冷的警告声:“你敢扎本王……那里试试。”
明婵抬起头,有些为难地看着他,“但是不扎,这些药性会憋在你体内,很伤身的。”
这种羞耻话语,她竟脸不红心不跳地就这般说了出来。
沈时韫都被她臊得不行,耳尖都染上了粉。
“明婵,你有没有羞耻心?!”沈时韫深吸一口气问。
明婵不知他为何便又问出这样的问题,大概是自己污了他。
随着几个穴位的针起了效,沈时韫下面憋得难受,偏偏他又得不到疏解。
薄汗从他光洁的额头凝成珠,最终沿着俊秀的脸庞落下。
沈时韫皱着眉,忍受着这难捱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