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负债前行
等我冲到了张峰跟前,他都没有认出我来,可能是我包裹的太严实的原因。 我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怒气冲冲的质问道:“你td想干什么?” 作为我最好的朋友,在我落难的时候,居然来找我的前妻,从陈静的反应,傻子都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建平,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张峰认出了我,“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你,你的手机一直都打不通。” 我原来的那个手机号早就不用了,一开机全是债主发来的信息。 我无力偿还,只能选择关机。 “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找陈静,我跟她已经离婚了。”我气愤的说道。 欠债的是我,应该承担责任的也是我,我没想到,我跟陈静离婚了,张峰居然会找陈静要债。 “你误会了!”张峰微笑着拽开了我的手,“我不是来找陈静要债的,我们兄弟这么多年,我是个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知道你们离婚了,也知道她们母女日子过的艰难,我想在经济方面帮助她们,可是却被陈静拒绝了。” 我握紧的拳头松了下来,难道是我误会张峰了? 我知道陈静是个要强独立的女人,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接受别人的施舍。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给陈静微信转了两万,她没有收,还把我拉黑了。”张峰无奈的苦笑着说道,“我今天过来,带了钱想给她,她还是拒绝了,你这前妻,真够倔的,大人好说,日子苦点就苦点,孩子怎么办?你女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现在养活一个孩子,要不少钱,我想的是能帮多少是多少。” “对不起,张峰,误会你了,欠你的二十万,我一有钱,马上就还给你。” 张峰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欠我的钱,不着急,对了,你现在在干什么?原来的手机号码是不是不用了?” 我如实相告,把我的新号给了张峰,张峰点点头:“挺好,脚踏实地,你以前就是太浮躁了。没事的,男人嘛,哪里跌倒了,哪里爬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们又闲聊了几句,张峰接了个电话有事走了,看着他开着奔驰车离去,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大对劲,可我又说不上来。 站在原地很久,我追悔莫及,想当初,我也是开着奔驰,风风光光的,活在别人艳羡的目光里,是我把这一切都毁掉了。 现在连见妻女,都成了一种奢望。 离开幼儿园,穿上外卖服,我穿行于闹市区,我心里很清楚,外卖员只是艰难时期的一个过渡,靠送外卖还清两百万巨债,简直是天方夜谭,一年攒十万,不算利息都得二十年,送外卖能赚那么多吗?还要吃喝住,开销也很大,二十年,还完债,我都成小老头了,此路不通。 那个女主播,是我打翻身仗的唯一希望。 到了约定的时间,我换好衣服,到了约定跟女主播见面的地方。 我到餐厅的时候,女孩已经在等着我,看到我来了,赶忙站了起来,态度跟之前也完全不同了,热情的招呼我坐下。 “哥,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刚开始我还以为你吹牛呢?没想到我按照你说的去做,立竿见影,昨天一晚上就涨了几百粉丝,比我一个月涨的粉丝都多,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女孩眨巴着美目,满眼都是崇拜。 牛刀小试,开局不错,我也有了信心。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女孩叫叶清,老家是安徽的,父母在苏州那边打工,家里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家庭情况很一般。 叶清长得很漂亮,十八岁花一般的年纪,身材高挑,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迷人。 看得出来,她今天为了见我,是刻意打扮过的,披肩长发,头发乌黑亮泽,皮肤白嫩,自带几分高启兰的气质,如果能够精心打造一下,绝对能够火。 漂亮女孩不管到哪里,总是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很多人忍不住朝着叶清看了过来。 “上次只是跟你说了一些基础知识,你知道樊登吗?他为什么火,用的就是矩阵方阵,去年最多的时候,他的账号达到了8个,我给你的建议是,可以多平台做,多做账号,这方面,我有经验,我会帮你。” 叶清静静的听我讲着,不住的点头。 万事开头难,更何况我这样一个负债者,我没有资金去开公司,现在的我,只能空手套白狼。 叶清将将成为我的第一个合作者,我跟叶清谈了我的计划,叶清也很感兴趣。 吃完饭,从餐厅出来的时候,
已经九点多了。 这里打车很难打,过去了很多辆出租车都有人。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吧!”我说道。 “好呀!”叶清欣然应允。 我骑着电瓶车,叶清坐在了我的身后,小手轻轻的扶住了我的腰。 叶清住在益乐新村北区,距离我住的地方不是很远,很多外卖员都是租住在这里,主要是图这里便宜。 叶清作为众多杭漂之中的一员,选择住在这里,一点也不奇怪。 送了这么多天外卖,我习惯了开快车,叶清吓得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腰,一种奇妙的感觉包裹着香水味在我的心中冉冉升起。 我努力克制着,放慢了车速,叶清抱着我的双手,却没有再松开,一直到达目的地。 当我停下电瓶车,精准的把叶清放在她住的地方楼下的时候,叶清惊道:“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很多人到这里都会迷路的。” “别忘了,我是送外卖的,还有,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远。” “是吗?那我们以后可以经常见面了。”叶清笑着从电瓶车上下来了。 叶清朝我挥挥手,转身刚要走,从楼道口的黑暗里冲出了一个男人,一把抓住了叶清的手,怒气冲冲的用手指着我问道:“他是谁?你跟他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