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微微扬起嘴角,冷然一笑。
如今这个时代,还无王羲之、米芾那般的法巨匠。
宋宇虽身为医学生,却自幼沉迷于法,对王羲之,颜真卿的临摹更是已然出神入化,真假难辨。
“我这一笔,汇聚了众大家之长,区区赵元吉,又岂能与我相提并论!”
话音刚落,便即挥毫泼墨,笔势犹如龙走蛇游。
直至香炉中熏香的最后一缕烟消散,宋宇方才徐徐停笔。
站在一旁的王二目睹了宋宇挥毫泼墨的全过程,不禁张大了嘴巴,震惊无言。
“宋公子,您……真没想到,您不仅精通烹饪之道,这法亦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王二激动得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浑身颤抖,情不自禁地给宋宇跪了下来。
而另一边的赵无名素来自负非凡,傲慢无礼,更是毫不掩饰地从袖中取出了他老爸事先替他写好的法佳作,呈了上去。
为了公平起见,所有送上台的法作品都要先封住姓名,等待批阅。
检阅过半,其他作品无一能出赵无名其右。
剩下还有几份,众人已懒得再阅。
纷纷便开始对着赵元吉提前祝贺了起来。
“哈哈哈,看来这届会的魁首非赵公子莫属了。”
“这会已举办三届,哪一次不是赵大人的公子独占鳌头啊!”
“那我要在这里提前祝贺赵大人了。”
……
便是徐慎也不禁趋前恭贺:“赵兄,真可谓是将门虎子啊!”
“但观今日群英荟萃,恐令郎欲夺桂冠,亦非易事。”
“哈哈哈,徐兄未免太过忧心。”
“小儿的法,尽得吾之精髓,难道坐中还有人的法能胜过我不成?”赵元吉自信满满,冷然一笑。
“只要有吾儿参与的赛事,他人只能争夺第二而已。”
徐慎微微一笑,颔首附和:“那是自然,毕竟令郎的法皆是您的神韵。”
徐慎腰缠万贯,却独爱法。
连续三届会,赵无名的作品与其父赵元吉的字迹如出一辙,这怎能不引起徐慎的疑窦。
坐在台下的王二焦急万分,眉头紧蹙,双手掌心渐渐渗出汗来。
宋宇反倒是显得泰然自若,他将双腿随意搭在低矮的几案上,身躯向后靠去,悠然自得地休憩了起来。
“你这么紧张干嘛?”宋宇轻声问道。
“我不是紧张,我是兴奋激动。依我之见,宋公子的稿必能独占鳌头。”
王二内心既忐忑又兴奋,尽管他认字有限,但长期混迹于会、诗会等化场合,对法和诗歌的鉴赏能力已足以堪称大师级别。
赵元吉的法,王二自然见识过,笔力遒劲,堪称绝艺。
然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一见宋宇挥毫泼墨,方知何为真正的绝世高手。
当下可以好不夸张的说,若说宋宇的法屈居第二,只怕无人敢称第一。
即便是他金笔圣赵元吉,也是稍显逊色!
“既然众人如此推崇小儿,那么余下的作品便无需再耗时观瞻,直接宣布结果便是!”赵元吉满脸得意,向徐慎轻声提议。
徐慎稍显迟疑,还想坚持看完所有作品。
然而周围的富商巨贾已按捺不住激动,争相催促,“徐员外,这些作品不过尔尔,不必再浪费时间。”
“正是,天下间难道还有谁的法能超过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