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通身洁白的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在迟钰的臂膀上,迟钰一手稳稳地托住它,一手取出了它腿上绑着的信笺,然后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指点了点那白鸽的额头,只见灵光一闪,白鸽宛如红宝石一般的眼飞快地眨了眨,眨出了满眼的迷茫,歪着头被迟钰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翅膀连动都不敢动。

“城主大会……”迟钰读完了信笺,觉得颇为好笑:“可真是个好由头,这两日后的大会,可活脱脱一个鸿门宴啊。”

她说到这儿,似乎觉得不太对,敏锐地闭上了嘴,好在牧重萧已经习惯了她时不时冒出的一两句听不太懂的话,自己联系着上下也能听懂,并未纠结什么,只附和着说:“卸磨杀驴也要赶早啊……”

迟钰摩挲着那信笺,道:“哥哥让我便宜行事,只是不能再将自己陷入险境……”

“他恐怕也不是十分有把握,不然这几日不会叫你一直待在这儿。”牧重萧思索了片刻,说道。

“他和父亲都一样,总是想要护着我……”迟钰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又不是和以前一样的小孩子了……”

“你打算怎么做?”牧重萧懒懒地往椅上一瘫,支着头问她。

“我还能怎么办?”迟钰垂着头思索了片刻:“如今只好先等着那好戏开场再说了……”

迟钰从一旁拿了纸墨,给迟瑾回了一张信笺,然后绑回了那鸽子的腿上,又点了点它的额心,白鸽扇了扇翅膀,用喙蹭了蹭她的指尖,然后扑腾着离去了。

它飞掠至南梁城上空,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就好像是寻常的白鸽一般。

其实

南梁现在人人自危,谁还管得着一只鸽子呢?

城主大会摆明了是场鸿门宴,这次迟家变故,给了他们一个好由头,妄图想要打破南梁城世家独大的局面,建立起“中央集权”,那这还得了?那些个世家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怎么可能会屈居人下?

想搞事儿的人还偏偏挑了个搞事儿的好时机,现如今花家闭门不出;莫家刚刚死了个继承人,之前还围杀迟鸿雪,重伤了好一批精英弟子,元气大伤;而林家一向不掺和这些事……是解决诸多不和之音的最佳时间!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南梁恐是要大乱,临近大会时,有近千数的人离开了南梁城,想要避避风头。

不管人心有多惶惶,那大会还是召开了。

吴家作为大会的“主办方”,没把大会现场设在自己家,还带着一大帮子人去了莫家,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莫家虽说也看出了些许端倪,但为了避免自己落到迟家的“下场”,还是捏着鼻子认下了。

一伙儿人跟土匪似的往莫家大喇喇一坐,就说起选个“城主”一事。

吴家家主吴靖坐在一旁,嘴里还叼着根烟嘴:“莫河老弟啊,我瞧你这样子,像是不太同意我所说的?”

莫河憋屈地一拱手:“南梁一向是世家治世,就算今日我对此事没有什么异议,那旁人呢?”

“什么旁人,武兄可也是这不是也已经同意了吗?”吴靖挑眉,看了一眼一旁的武家家主武林山。

武林山就坐在莫河另一侧,闻言略有些讶异地抬眸:“吴兄说的颇有几分道理,老夫为何要反对?”

“你——

?!”莫河瞪大了眼,正想要说什么,那吴靖就已经笑着吐出了一口眼圈,将腿搭到了椅子上,吊着眼看了看莫河。

这一眼里充斥着叫人心惊的凶气,叫莫河觉得自己是在直面什么巨型的妖兽一般,他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往自己所坐的主位后退了一步,险些被椅子腿绊倒。

他不说话了,吴靖也就不欲扯些有的没的,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掌心捻着的茶杯:“既然莫老弟也没什么异议,那我们就一起商量下章程吧。”

“既然已经选出城主了,那我们几家自然是要相互扶持,共同进步的,你说对吗莫老弟?”吴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装作思索的模样,问道。

莫河憋着口气,没搭理他。

吴靖也不生气,痞里痞气地笑了一下,说道:“有了城主府,我们大家就是一家人,哪里还需要分什么你家我家的,你觉着呢?”

莫河听见这话,微不可闻地冷笑了一声:“我说……你们不会是借着我们莫家对迟家动完手,就想着卸磨杀驴,想要如法炮制,从我们莫家身上剐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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