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府,吕伟寝室,一对男女一丝不挂纠缠在一起,不断变换各种古怪姿势。那女的娇声连连,销魂蚀骨。那男的是吕伟,那女的竟赫然是英儿。两人暴风骤雨过后,风平浪静。1t;gt;
吕伟问道:“那刘平最近可有异常?”1t;gt;
英儿皱眉道:“那傻子能有什么异常?一门心思都在贱妾身上。虽然那傻子需索无度,可哪里比得上大人万一。都怪大人交给我这苦差事,日日逢场作戏,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尽头,能回到大人身边?”1t;gt;
吕伟蹙眉道:“何须计较一时。我何尝愿意把你推到他身边?只是为了长久之计,暂时牺牲一下也无不可。等事成之后你便用我传授之法,吸干他的阳精,再把他杀了,一了百了。我再授你双修之法,你我双修,青春永驻,岂不逍遥自在。”1t;gt;
“就依大人之言,英儿生是大人之人,死是大人之鬼。”英儿转忧为喜,嫣然一笑,忍不住亲了亲吕伟一下。1t;gt;
吕伟又问道:“那刘平可有再透露相府动静?”1t;gt;
英儿道:“相国大人似乎对先王之死有所怀疑,还怀疑梁王身世。”1t;gt;
吕伟一听,脸色阴沉,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道:“此事再拖不得,你要尽快依计行事。”1t;gt;
英儿应道:“英儿遵命。”她还巴不得早日了事呢。两人又滚做一团。1t;gt;
梁国朝堂,小梁王端坐宝座之上,太后垂帘听政。相国郭不疑领着众大夫拜见了梁王,太后,分列两旁。1t;gt;
吕伟出班奏道:“臣闻绥山郡王无故攻灭西河郡,已取其两郡之地,西南五郡,皆落入其手,梁国余下各郡人人自危,我梁国王庭若不干涉,颜面何存,长此以往,恐怕影响梁国为各郡共主地位。请大王下旨,收回西河两郡,另作封赏。”1t;gt;
梁王看了吕伟一眼,一脸的厌烦之色,默不作声。1t;gt;
郭不疑闻言一愣,出班奏道:“臣以为不可。多年来各郡互相攻伐,我梁国也未曾有过干涉。如今各个郡王,有几个没有攻占别郡土地?如若收回绥山郡王攻占的土地,其他郡王攻占的土地岂不是都要收回?如若只针对绥山郡王,他又岂会服气?到时梁王下了旨意,绥山郡王不遵,难道要刀兵相见?如若不了了之,岂不更丢了梁国脸面。”1t;gt;
吕伟奏道:“不试过怎会知道绥山郡王不遵?如今其他郡王最多拥有两郡,那绥山郡王独占五郡,郡王封地已取近半,对梁国共主地位已成威胁,如今正好趁其立足未稳,削弱其地盘,否则后患无穷。如若其不遵,正好起兵讨伐,以振梁国各郡共主之威。”1t;gt;
郭不疑道:“兵者,国之大事,岂能轻言用兵。如今梁国国空虚,兵弱将寡,不知吕大夫有何妙计,可以轻言用兵?”1t;gt;
吕伟皮笑肉不笑:“不是有相国您吗?东河郡坐拥两郡之地,富甲梁国,拥有精兵过万,水师更是无敌。难道相国不愿为国君分忧?”1t;gt;
“你……”郭不疑一时气塞,暗忖这吕伟果然奸猾,想利用我东河郡,我又怎能让他如意。道:“我东河郡虽有两郡之地,又岂能是绥山五郡之敌?”1t;gt;
吕伟道:“只要相国出兵,梁王可诏令其余各郡,共伐绥山。”1t;gt;
梁国国君如果可以号令各郡,也不会是如今的梁国。众大夫议论纷纷,不明白吕伟有何底气,可以出此计策。1t;gt;
太后见群臣议论纷纷,在珠帘后开口道:“准吕爱卿所议,着相国郭爱卿拟诏,命绥山郡王退还西河、芦山两郡,出兵之事容后再议。退朝。”1t;gt;
郭不疑回到相府,郁郁寡欢,又遍寻刘平不得,心中更是烦躁。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刘平最近行为古怪,他早有察觉,只道他经不起国都繁华奢靡诱惑,偷偷出去寻欢作乐去了。郭不疑心中不快,吩咐下人见到刘平,立马命他来见。1t;gt;
刘平趁相国上朝,溜出去正在温柔乡中不能自拔,与英儿温存了一晚,第二天凌晨才回到相府,听闻相国召见,心中忐忑不安,只好硬着头皮来见郭不疑。1t;gt;
郭不疑一见到刘平,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这奴才,才到都城不久,就经不住奢华诱惑,也不知你时常外出,做的什么勾当?”1t;gt;
刘平心中不服,却不敢透露英儿之事,只好唯唯诺诺,任凭郭不疑训斥。郭不疑训斥了一会儿,也觉得心里舒爽一些,也不疑有它,又嘱咐其今后小心之类的话,挥手让刘平退下。1t;gt;
刘平一连几日不敢去见英儿,实在忍不住思念之情,找了个空子又来见英儿。两人云雨一番之后,刘平便欲起身回相国府。英儿缠住不放,道:“夫君几日不来,好不容易才又相聚,为何却匆匆又要离贱妾而去?”1t;gt;
刘平叹道:“相国大人已起疑心,今后恐怕不能常来了。”1t;gt;
英儿一听,嘤嘤垂泪道:“蒙夫君不弃,我俩情投意合,两厢恩爱,妾身早以夫君为托付终身之人。如今偷偷摸摸,不明不白,岂是长久之计?不如禀明相国大人,和盘托出,相国大人怜悯,也不会反对夫君娶了贱妾,岂不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见刘平犹豫不决,沉吟不语,更是伤心落泪,一时间梨花带雨,让人心疼不已。1t;gt;
英儿瞟了刘平一眼,见他手足无措,又道:“难道相公在相国之前虽是亲随,却如家奴一般?若是如此,不如离开相国大人,另觅明主。夫君相貌非凡,才华横溢,岂可明珠投暗。吕大人对夫君青眼有加,不如去投靠吕大人,或许更有出头之日。”1t;gt;
刘平犹豫道:“相国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忍背他而去。”1t;gt;
英儿道:“吕大人将妾身许了夫君,可见也是对夫君器重,不如就此去见吕大人,想那吕大人位高权重,见多识广,有他相助,或许可有妙计,我俩便可天长地久。”1t;gt;
刘平只好应允,别了英儿,也不回相府,径自就来拜见吕伟。1t;gt;
吕伟见刘平来访,心中暗喜,拖住手嘘寒问暖,一点也不见外。问起和英儿两人情况,刘平不禁长叹一声,扭捏道:“今日来拜见大人,就为此时。”1t;gt;
吕伟惊讶道:“你俩天作之合,新婚燕尔,有何为难之事?”1t;gt;
刘平将相国见疑,两人事非长久之事一一告知。吕伟沉吟片刻,道:“本是一桩好事,奈何相国竟不能相容,倒是使贤弟为难了。为兄有一计,可保贤弟夫妻恩爱长久,只是不知贤弟肯不肯做。”1t;gt;
刘平闻言大喜,心想英儿果然聪明,吕大人足智多谋,古道热肠,如能与英儿长相厮守,粉身碎骨不难报吕大人知遇之恩。1t;gt;
当下吕伟附到刘平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细说一通。刘平大吃一惊,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怎可陷相国大人于不义,叛国大罪相国大人如何能承担得起?”1t;gt;
吕伟笑道:“如今梁国王室衰微,细说起来各个郡王哪个不是叛国?有哪个又能真正听命于梁王?我与相国大人政见不同,只是想让相国回到东河郡,不要再蹚梁国这趟浑水,自然皆大欢喜。相国大人在梁国也是徒劳而已,不如早日回东河,守住自己一亩三分地,岂不更好?贤弟难道真以为相国大人能够回天不成?相国大人回了东河,谁也奈何不了他,自可平安无事,贤弟便找个借口留在郫都。若贤弟愿意,可跟随为兄左右,若不愿意,为兄自当把贤弟推荐给太后,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之后之事全凭贤弟本事,也不枉了英儿一片美意。”1t;gt;
刘平犹豫道:“叛国大罪,恐怕相国大人也不易脱身,这可如何是好?”1t;gt;
吕伟道:“相国大人一听到东河郡的动静,必然立马先回东河,如何还会留在郫都?据为兄所知,相国大人忠义仁厚,谁会相信相国大人叛国?到时此事便不了了之。”1t;gt;
刘平仍然犹豫不决,吕伟显得不耐烦了,厉声喝道:“无毒不丈夫,为兄观贤弟乃一良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如贤弟优柔寡断,为兄只当什么都没说过。贤弟不如禀明相国大人,英儿之事相国接受便罢,不接受也当断则断,贤弟与英儿缘分已尽,各奔东西也罢。为兄也犯不着为贤弟之事,白白得罪相国大人。”1t;gt;
刘平被吕伟这一喝,一时慌了神,又似乎醍醐灌顶一般,脸上露出决断之色,向吕伟深施一礼,道:“在下愿依从大人之计。大人知遇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旋即匆匆告辞,准备依计行事。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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