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们齐声应诺,转身向着城外悄然而去。
可一连过了四五日,这些斥候硬是没发现任何匈奴人的踪迹。
石链在焦急地踱步,李云则是眉头紧锁,双手背负,陷入沉思。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议事厅的寂静,有斥候被两个人架着向议事厅疾步走来,那斥候背部插着一支箭矢,身上七八处刀伤,面色苍白如纸。
李云与石链见状,不敢怠慢,快步走出议事厅,那斥候见了李云与石链,强忍着疼痛,想要挣扎着跪下行礼,李云一个箭步将那斥候扶起道:“蒙仲,叫孙古来,带上酒精和白药。”
而后又向那斥候道:“发生了何事?”
那斥候颤抖道:“王……王爷……我等奉命……追……追击匈奴人,在城外十五里的陈家村发……发现有人形迹可疑,便悄悄跟了上去。”说到此处,那斥候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似用尽全身力气道:“那些人不是匈奴人,是咱们大周人……”话还没说完,便头一歪,昏了过去。
李云赶忙叫人小心翼翼的将他抬入议事厅后边休息的隔间,又向石链道:“将军中的医者都叫来,看着学学。”
不多时,蒙仲带着孙古疾步而来,军中的医者早已到了,他们的营房比蒙仲的营房要近些。
李云拉过孙古道:“全力救治。”
旁观的医者摇头道:“此等伤势,怕是难了!”
另一医者惋惜道:“哎……都是好汉子,可这等伤势,十不存一啊。”
“刀伤还好些,身上的甲衣已是挡住了大部分刀势,这些都是皮外伤,可这箭伤,只能听天由命!”
“禁声!王爷传我等来学,想必有过人之处。”
孙古也知情况紧急,迅速检查了斥候的伤势,又从药箱中取出了一瓶酒精和一些干净的布料,开始为那斥候处理伤口。
他先是用酒精清洗了斥候的刀伤,随后从药箱之中取出一些白色药粉,均匀的撒在伤口之上,再用干净的布料细细的包扎好。
只剩箭伤了,这是最难的。
身后的医者
目不转睛的盯着,不敢漏过一个细节,只见那医者让人摁住斥候,取出一个钳子将箭尾剪下,那箭尾被剪下后,箭头竟是顺着伤口缓缓的滑出了大部分,再用酒精擦拭钳子,然后捏住箭头滑出的部分,轻轻的便将箭头取了出来。
用干净的布料压住伤口,待血止住之后,用沾了酒精的布料精心的清洗和擦拭,再撒上白色药粉,包扎起来。
一切处理完后,孙古擦擦额头的汗水,心有余悸道:“这是运气好的,箭伤不是很深,应当是一路疾驰,箭矢从身后射入,威力没能完全发挥出来。”
“多久能醒?”石链开口道。
“不好说,快的话两三个时辰,慢些的话日也是有的。”
“哎……只说是什么大周人,你倒是说在哪里啊!”石链跺跺脚,急道。
“知道是大周人便好办了,去查查近些时日,可有大队人马在阳关附近走动。”李云拍了拍石链,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道。